罐子怔愣地看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他的话似的,半晌把视线投向窗外:「果然不一样呢……你和Knob诠释方式。」
冷风吹进阳台的落地窗,罐子伸脚把它碰地一声关了起来,顿时内室一片静寂。电视仍旧播著不知所云的节目,地上不知不觉已散满了啤酒罐,罐子就仰躺在空啤酒堆里,假寐似地闭上眼睛。习齐醉得双眼朦胧,也跟著他滚倒在地上。
他看著罐子起伏的胸膛,他不知何时又脱了上衣,胸口沾著些微的酒液,额发在窗口渗入的风中微微掀动著。
习齐悄声朝他爬过去,停在罐子的上方,看著他俊朗的五官好一会儿,忽然俯下身来,吻在他热烫的唇上。
罐子没有反应,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进一步回应,他只是继续闭著眼睛。习齐的心跳加速起来,他又低下头,用舌头舔了一下罐子的唇,然後笨拙地撬开他的双唇,探进罐子的口腔,怯懦地往里深进,缠住里头沉睡的、温热的舌头。
就在同时,罐子忽然翻身起来。就像他第一次在舞台上,尝试吻Tim的时候一样,罐子的动作俐落至极,瞬间就把习齐翻倒回身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巨大的身影往他唇上压下,顺间夺走他所有呼吸。
习齐仰起了颈子,探入的唇舌带著些微酒味,让他的神志也薰得迷乱起来。他毫不抵抗地微张开口,任由罐子侵略性的吻一寸寸伸入他的口腔。
罐子光吻不够,他咬著、啃著习齐的唇,用手粗暴地抓著他的头发,把习齐整个人固定在他臂弯里。习齐的唇被吻得充血发红,红豔的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他一边侧过头呼吸,一边把手揽上罐子的颈子,罐子又一次攫夺过他的唇,他的手便从身後滑下他的背脊,暗示似地挺了挺腰。两人的体温都高得吓人,或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习齐的外衣也在不知不觉间不见了,他开始微弱地喘息。
然而罐子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忽然停下了吻,唇从习齐的唇上移离,还牵著淫靡的银丝。习齐神色迷蒙地看著罐子,他快速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学长……?」
习齐有些不知所措,唇上保留著罐子的温度,热热地刺著他的感官。
罐子沉默从地上站起来,从地上找到习齐脱下来的外衣,递给了他。看习齐没有反应,只是怔愣地坐在那里,他就一步向前,替习齐套上了外衣,又替他加了外套。习齐没有带任何行李来,衣服全是穿Knob的,「夜深了,公演前别感冒。」
他看著习齐说不出的失落表情,有些逃避似地别开头:
「明天开始还要排练,早点睡吧!」
罐子说著,便转身走进了浴室。那整晚都没有再和习齐说过话。
***
习齐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被丢进垃圾场里的Ivy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