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用下巴指挥习齐。习齐有些手足无措,他低下了头,「可是,我……」
「不要每件事情都给我一堆藉口!我叫你脱你就脱,你到底想不演?」
「我……」
习齐微咬著下唇,见剧组的人都盯著他看,只有罐子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听见阿耀说了声:「小学弟害羞啦,小蟹,还不快去帮人家脱!」被纪宜用剧本敲了一下头。
习齐看女王一副真的要来帮他脱的样子,只好咬了咬牙,伸手脱去了套头的毛衣,自从上高中以後,不分冬夏,他都穿著套头的长袖外衣,冬天更是尽可能包得密不透风。
「磨磨蹭蹭的干什麽?快脱啊!」女王不耐烦地催促著。
他脱了套头的毛衣,又缓缓地把内衣掀了起来,苍白的胸膛展露在大镜子前那一瞬间,习齐听到剧组的人都倒吸了口气。
习齐闭起了眼睛,不想去看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虽然门禁没有以往那麽严,肖桓他们晚上一样没少饶他。
而且自从上次的失踪事件後,肖桓和肖瑜间忽然多了种微妙的默契。肖桓在上他的时候,肖瑜竟不像以往在旁边观赏,同样的肖瑜玩弄他的时候,肖桓却反而会在旁边一直盯著看。虽然这样对习齐而言算是松了口气,他还是隐隐感到不安。
肖桓嗜菸,每到性事高潮时,总喜欢拿菸头往他敏感的地方烫。乳头也好、锁骨也好,有时是背脊、有时是大腿之间,看习齐被烫得痛哭求饶,肖桓就会更加兴奋。也因此他的身上经常布满一点一点红黑色的烫伤,看来就够触目惊心了。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兄弟俩轮流留下的瘀青、抓痕,有时候肖瑜兴致起来,还会拿皮带之类的东西,让肖桓抽他的背或屁股。习齐把脱下来的内衣拎在手上,默默地看著肖桓留下来的,从肩膀到侧腹长长的红痕,那是他用蜡油慢慢滴出来的。
排练室里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声音,连女王都很意外的样子。直到阿耀学长啧了一声:「怎麽回事?女朋友的话这也太狠了吧?小学弟喜欢玩女王游戏吗?」但其他人都没有出声,纪宜的表情异常严肃,阿耀也只好闭嘴。
习齐发现罐子学长终於往他这里瞥了一眼,脸上表情读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沉默地看著他苍白背脊上的红痕。
女王终於说话了,「好,很好。」
他吐了口气,坐回导演椅上,忽然转头望向了罐子:
「怎麽样,稍微有点兴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