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说道:“师山长太过自谦,您的弟子有几位于诗词之道颇有造诣,此事我在大梁便早有耳闻。”
师行一摇了摇头:“他们是还不错,只是比起李小郎,却是差远啦。”
李从嘉却说道:“师翁不必遗憾,小子以为,诗人词人,少点也没什么坏处。”
所有人都十分意外地看向他,不知他怎么忽然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
赵匡胤有心维护他,轻咳一声说道:“你年纪还小,多些人与你谈诗说词,难道不好?”
李从嘉摇了摇头:“史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如今……哎,也不知何时才能重现太平盛世。”
李从嘉一脸唏嘘,而他周围的那些大佬,一个个的都在咀嚼他这两句诗。
这句诗非常有深度,并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能够说得出来的。
没办法,谁让李从嘉脑子里的那些后主词作大部分都是亡国后所做,感情过于深厚,他不快点把自己的人设给定位好,一个少年有这样悲凉的心境,简直是有问题啊!
好在他的人设支持的住,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加深印象。
师行一深深看了一眼李从嘉说道:“哎,你切记住,情深不寿,不要太过沉溺于过去啊。”
李从嘉勉强笑道:“晚辈知道,只是一时走不出而已,倒叫诸位长辈笑话了。”
赵匡胤说道:“师山长说得对,年纪轻轻,何必如此?来来来,且饮且欢愉。”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知州,李从嘉顺势拉着师行一回到了座位,因为之前这里并没有他的位置,他也不计较,直接坐在了黎明朗原来的位置上。
师行一越看他越是喜爱,沉吟半晌才忍不住说道:“李小郎如此高才,不知师从何人?”
李从嘉说道:“师翁唤我名讳便是,我之前所学乃是家父所教,未曾拜师。”
师行一心痒难耐:“既如此,你见我蓝田书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