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温柔地抬头,以花瓣亲吻他的下颌。
一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抓住了它,将它置于雨中,细密的雨声匆匆而来,没有一丝怜惜地掉落在它身上。墓碑前黑色的雨伞一偏,那张脸出现于视线正中间。黑色,与白色的相悖。沾着湿气的黑发些许搭在他的前额上,轻触他的眼睛,这是黑色。他定不是这墓碑主人的旧识,这人薄凉的神情,将这一身黑到极致的整洁西装映衬得漠然,他的眼睛在银边镜片后透着沉寂的黑色,偏偏拢在其中的光那么惑人。都说世上少有深情人,你是,我亦是。
她狼狈地身处在雨中,眼神空洞。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背脊上似毒蛇在游走,一寸寸都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
那痛楚太痛了……她开始无声痛哭。
他的眼中空无一人。
他的伞在雨下平静。
黑色的伞面在雨滴中轻轻一晃。
如来时一般离去。
背后的女人在雨中痛哭。
……
“不愧是祁先生。”有人嘲讽道。
“这红玫瑰在身边养了这么久,死了也没有一丝可惜吗?”
“可惜?”
银边镜片后的男人用着那好看的唇,轻启评价。
“作茧自缚的人,毋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