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飞见我挑望远景於是伸手指著泽洲城後,开口说道:"泽洲城有大大小小共约十五条江河流过,其中最大的为九江水,河面广约二十里,河长三千四百多里,发源於九江山,所以又名九江水,河水於三洲城出海。九江水向东流并以天环山为界,天环山以西两岸都为高耸入青云的高山,一千三百里中两岸高山相连,几乎没有一点儿缺口,此处水流迅急汹涌且流速快,这儿的船家常用一种歌谣来形容它:"江河白浪回旋激盪、涌聚不散,船只若一下子翻沈了,一别就永无会面的日子。",於河上行船,纵使乘著快马或驾著疾风而飞行,也比不上船只顺流而行的速度,在两岸的断崖绝壁上,不时可见倒悬的泉水和瀑布飞流而下。而天环山以东,则为平原丘陵,此处水流平缓流速也稍慢些。"说到这郑鸿飞顿了顿。
之後手指著西边河道上一处落石堆後又继续接著说道:"八年前横员山因地动崩塌过,过後三年後又一次地动又崩了一次,因山崩而造成河道狭窄,每当夏未秋初之时,随著山洪暴发,江水奔腾而下,常常引起洪灾,淹没泽洲城西两岸,洪水一退,又是千里沙石的景象。西炎向来都是东边涝西旱的,由於东边江河多农耕也较为鼎盛,而西边则少江河,相对的农耕就较不发达。"
"那麽?西炎国不就呈现东西发展不均衡了。关於这点,郑鸿飞你有什麽看法?"听完後我带著笑出声问道。
只见郑鸿飞立於亭中沉思不语,一边的雷胜钟用那他那洪亮的声音摧促道:"鸿飞呀!娘娘在问话,就快点回答呀!这麽久不说话,急死人了。"
"胡须男,你说话这麽大声要吓死人呀!娘娘都没摧人了,你紧张什麽?我看是你想听下去吧!"永荷出声说道。
"雌倌儿不懂,就别乱说啦!"雷胜钟像是心底的事被人揭露似的涨红著一张大胡须脸朝永荷喊道。
"喂,谁说我不懂的,我懂的可比你这个粗汉子还多呢!怎麽样瞧不起雌倌儿呀!也不想想你也是雌倌儿生的呢。哼~~~。"永荷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你.......算了咱大汉不和雌倌儿斗。"雷胜钟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找句话让自己好下台。
"呵呵呵!瞧你俩,像个小俩口在斗嘴似的。我发问人家鸿飞也得要时间来想想呀!你俩瞧瞧,还是凌雪有耐心,静静的都没说话。"在听完两人斗嘴的有趣画面後,我笑著意有所指的打了个圆场说道。
"谁跟那个雌倌儿(胡须男)是小俩口呀!"两个赤红著脸的人相互对喊道,这麽一喊,我心头想到,呵呵呵!俩人还挺有默气的也!两人吼完之後又连忙左右转了个头,打算对对方采取眼不见不净之政策。
"娘娘......我是因为什麽都不懂,所以才不敢多言的。"而立於一旁的凌雪听我一言後,也羞红著脸连忙回道。
我带著暧昧的笑意看著凌雪,他这小人儿被我这麽一看到是又惊又羞、手足无措。
而郑鸿飞见状像是为凌雪解围似的开口对我唤道。"回娘娘的话,我想在九江水这筑条能『蓄水行船』、『输粮转饷』,连通西炎的东方水系和西方的水系的『水渠』,除此之外在『水渠』还能分流而出,其能有灌田送水、疏泛济民之利。而整个『水渠』在设计上包括:铧嘴、分水天平、大坝、陡门、堤防、码头及堰等。最重要的是『堰』,共分为『鱼嘴分水堤』、『飞沙堰溢洪道』、『宝瓶口进水口』三大部分,能解决江水分流、排沙、控制进水流量等问题,彻底消除水患。每个『堰』日後只要所遵循『深淘滩,低作堰』的原则於『年修』时把江水截流,让人进入河底淘挖淤泥,即可长久使用,百年无水患呀。"
"鸿飞,你说的太深奥了,什麽叫做『深淘滩,低作堰』呀?兄弟这麽多年了,怎麽不知道你肚中这麽有墨水呀?"雷胜钟问道。
"那是因为你这个胡须男从不关心他人啦!像我,我对娘娘可了解的很。"永荷略带讥讽的语气朝雷胜钟说道。
我忍不住摇头笑著,心想道,永荷似乎很爱顶雷胜钟所说的每一句话。
"所谓的『深淘滩』,指岁修时要淘除飞沙堰坝前易淤积的沙石,以保证宝瓶口正常进水。『低作堰』,指每年整修飞沙堰时,不宜把堰顶筑得太高,以免不利泄洪排沙。渠首三大工程和这一套制度相辅相成,能成功地解决了引水和泄洪排沙的难题。整个『水渠』完成之後,将能具有防洪、灌溉及航运等功能""郑鸿飞带著自信的语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