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翔凤问到凌雪家中人口时,那小子的眼神中又重新出现戒备的目光。
"唉~~~~~你不说,我就无法帮你,凌雪你听好了,有人可以改变泽洲的现况,不过他需要先知道泽洲目前的现况,由外地听到的传言,决不会比你这个当地人来的清楚的。"月翔凤抓住允龙那只湿漉漉的小掌,阻止允龙的口水继续美容他的脸後,收敛起笑意的他,那张阴柔娇弱的脸上,竟然还能展现出刚强的神态。
凌雪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些端倪後,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睁大了杏眼颜容上有著喜色,他急急忙忙的出声问道:"天呀!……..您是不是朝中派来要来救泽洲的?"
"不论是谁派来的,那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说的那人确实会救泽洲,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帮我?"月翔凤将允龙按回怀里,笑著回答了凌雪的问题後,只见凌雪那双晶亮透彻的大眼中缓缓流出滴滴泪液,头直朝月翔凤点。
"喂喂!别哭呀!"永荷见状连忙掏出了帕子,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回…回您的话….凌雪乃是西炎泽洲人氏….娘早逝….从小和父兄相依为命,我爹本为泽洲储粮官,不愿见百姓没粮挨饿,所以违反郡守大人之命开仓发粮,最後丢官入狱沦落为罪奴,为了生活身为文人的爹租田耕作,不过从三年前开始田地连年被大水淹没,我爹年年辟地整田,最後积劳成疾,原还一名叫凌云的哥哥,他因为领人去郡守府闹事,最後逃出了泽洲城。这儿每年雨季过後,九江水就会淹大水,淹没泽洲城郊西边一带的田地和房舍。"
"果然没猜错,凌云和凌雪是一家人,难怪姓名有些雷同。"月翔凤暗自低语。
"这里的郡守叫何坤日,历代世袭为泽洲郡守,这人视钱、视权如命,紧握西炎大半民生命脉的他,根个就是个朝里动不了的『民间帝王』,听我哥哥说他时常为朝庭中不同派系的人马提供银两,左右逢源,稳固他在泽洲的根基不动摇。"凌雪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在彰洲城听说田民向米商租田,每次收成要交四成给官,四成给米商,二成自己留著,若是一年没上缴,就算欠米商的,欠的无法缴就用筑堤等劳役来替代,若是跑了,就算犯了罪,抓到要关这些可都是真的?"月翔凤回想著彰洲城中店小二所说的话,出声问道。
"嗯!上缴的多,自己留的少,这的水患连续五年都犯滥成灾,光是我们家就欠了不少,我哥逃了,被官府通缉中,我和我爹因无力筑堤劳役,所以不断想法子重整租来的田,看看能否待下次收成时,一点一点慢慢还完。城中有很多人家中有『雌倌儿』的,若是长的还可以,有些过不下去的人家都狠心送进醉月楼当妓,一来不愁吃穿,二来还有恩客额外给的碎银,可以来还债,我...我本来也打算要去的,可是我爹不准,他说凌家人要有骨气,宁愿饿死,也不能做那没尊严的事,你若是去当妓,我就不当你是我儿子,就像那个不孝子一样。"说完,凌雪那漂亮的小脸蛋又落下泪来了。
一直策马於旁的月影,闻言後,剑眉全拧在一块地出声问道:"那为何不起身反抗呢?"
"呵呵呵!怎麽反抗,我们无刀无剑的,我哥哥那次失败後,泽洲就再也没人敢反抗了。"凌雪苦笑道。
月翔凤听完了这麽一段官府欺民的叙述後,沉思了一会,对凌雪说道:"凌雪,你对外面驾车的日影说你家的位置,月影!月影!"
"主子您有什麽吩咐?"月影出声问道。
"你等会先回去城里一趟,在玄师傅准备的宅院里,安排一个院落出来,等会再要你在驾辆马车来城西郊的长原坡边找我们。"
"是!主子!"领完命後的月影,策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