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手机,打开一看。
一条银行信息发来,竟然是贺霖往她卡里打了两万块。
沈伊盯着这短信,半天没回过神。
她说不用,他还是给她打了。
沈伊翻个身,想了下,给贺霖发条微信。
点进微信里,发现她拉黑了贺霖。
沈伊:“”真有胆子啊。
她赶紧把他放出来,编辑,发送。
沈伊:【哥,谢谢,钱收到了。】
发出去后,沈伊就把手机扔枕头下面,盖被子睡觉,盖着一会,她开始算她今晚赚的,还有贺霖给她转的钱,居然还挺富有的?想想今天白天,她身上只剩下一百多。
哈哈哈哈,沈伊开心得有点睡不着了。
第二天,沈伊起床,正好看到周阿姨在装水,水桶挺大的,有点重,沈伊过去帮忙,周阿姨一愣,笑道:“我来就好,醒了就下去吃早餐吧。”
“哦,好的。”沈伊点头,随后下楼,还早着,才六点出头,门外贺峥牵着夏珍的手在散步,贺霖跟诗柔在慢跑,诗柔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贺霖的是黑色运动服,他手长腿长,跑得挺快,诗柔还能跟上。
沈伊站门口看一会,发现有点成双成对的样子,她挠挠头,转身回客厅,倒了杯温水喝,润润喉咙。
没过多久,他们四个人前后进来,沈伊下意识地站起来,乖巧地喊人。
夏珍牵过她的手,笑问:“早上你不用起来练声吗?”
沈伊:“我给忘了,诗姐姐,你练了吗?”
沈伊问诗柔。
诗柔正偏头跟贺霖说话,她转头笑道:“练了,这个不能偷懒呢。”
沈伊一脸生无可恋:“我睡得太死了,忘记了。”
诗柔笑笑。
贺霖漆黑的眼眸从沈伊那张很丧的脸滑过。
周阿姨喊道:“吃饭了。”
一行人走向餐厅,落座。
吃过早餐,贺峥要去公司,贺霖得出门,诗柔准备准备也要出门,她的经纪人林奇开着车,来到家门口接她,并低声跟她说:“有一部戏,就是秦晟主演的那部,出了点状况,有个女三号,你要不要试试?”诗柔扎着头发,眼眸转了转:“女三?”
林奇笑道:“别小看了这个角色,这部剧不错的,名编导还有秦晟的人气你也知道的,去吧?”
诗柔想了下:“试镜么?”
林奇点头:“去试试,我估计也就给你了。”
诗柔这才应下,车子一路开去公司。
家里剩下沈伊跟夏珍,两位大佬不在,还有让她有些别扭的诗柔也不在,沈伊整个人都非常放松,靠在夏珍的肩膀上,陪夏珍看电视,夏珍简直受宠若惊,她发现女儿真的变很多。
心里很是宽慰,低头跟沈伊说话,沈伊一直笑着回她。
过了会,周阿姨出门去办一些事情,家里就剩下她跟夏珍两个人,夏珍却有些鬼鬼祟祟的,沈伊见状,有点担忧地看着她,夏珍低头,说道:“一一,你上次说的,让我偶尔查看你贺峥叔叔的手机,我我没敢。”
沈伊脑门一道雷劈下来,脸都焦了,她忙拉下夏珍的手,道:“妈,别,别去做这些事情,贺叔叔不会的。”
夏珍一辈子没干过这个事情,她是觉得女儿这么听话,所以也想回馈一下沈伊,让沈伊开心。
沈伊很是无奈,她发现上辈子的自己,压根就没有智商,这么幼稚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贺峥的手机是那么容易碰的吗?
夏珍迟疑道:“可是你上次”
“妈,妈,你听我说,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干这些事情了,你好好陪着贺峥叔叔,他对你是很好的。”
夏珍红着脸:“是啊,他对我是挺好的。”
“嗯,所以妈,你别管其他的,只要好好的就行。”
夏珍松一口气:“嗯。”
她看一眼沈伊,怕沈伊不开心。
沈伊冲她笑,并抱紧她,夏珍心里大松气,回抱她。
这一刻,夏珍觉得,人生很圆满。
沈伊也觉得。
晚饭,诗柔没回来,贺霖也没回来,只有贺峥回来了,餐桌上没了贺霖跟诗柔,三个人吃饭,面对大佬,沈伊还是紧张,饭都差点塞进鼻孔里,贺峥给夏珍夹菜时,很温柔,不过一看沈伊,偶尔会带着严厉,就这点严厉就够沈伊心惊胆颤的了。
吃过饭,她飞也似地回了房间,去洗澡,不在楼下当他们的电灯泡。
沈伊上辈子为什么那么没有安全感,主要还有个原因,就是夏珍实际上长得跟贺峥的前妻很像很像很像,贺峥起初就是看中她的皮囊才娶她的,说白了,夏珍在某种程度上,是替身一样的存在。
沈伊当时就觉得,太不安稳了,如果再出现一个更像大佬的前妻的女人出现呢?
夏珍是不是就会失宠?
所以她就更紧张了。
另外一方面,她也有点不屑,不屑夏珍明知道自己是替身,却仍然没有一点要斗争的意思。
直到后来,她日子过成那样,沈伊才发现,她活得不如一个替身,至少人家看得起夏珍。
沈伊揉揉脸,逼自己从回忆中回来。
沈伊躺了一会,爬起来去洗澡,出来后,坐床上看书,根据她之前被扣的平时分,这次考试如果不及格,非常有可能补考,她必须得好好学习才行,问题是,上辈子没怎么学习,这次回来当然也不会立马成为学霸。
一边翻书,沈伊连老师上到哪一课都不知道,只能摸瞎看。
这一看,就是三个小时过去。
房间的小电话响起来,她接起来,夏珍笑问:“睡了吗?”
“还没。”
“下来吃点宵夜。”
“好的。”
沈伊应下,挂了电话,整理了睡裙,就出门,楼梯口壁灯昨天贺霖修好了,亮着白色的光,她打着哈欠,走到楼梯口,就看到贺霖走上来,他低着头,指尖夹着一根烟,除了烟味还带着酒味,沈伊急急喊一声:“哥哥。”
贺霖抬眼,在不是很亮的光线中,眼眸略深,他点头:“嗯。”
沈伊给他让路,却发现他脚有点虚浮,踩得似乎有点空,沈伊顿了顿,上前,扶了下他的手臂,试探性地问:“哥,我扶你?”
如果可以,她是不想的,可是总不能真不管吧,好歹一声声的哥哥都叫出来了。
贺霖低头看她一眼,没应但也没拒绝,沈伊松一口气,她看到他的脚更虚了,而且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味,贺霖狭长的眼眸落在她脸上,唇角斜斜咬着烟,随后,他抬手,推开了他的房门,顺手开了屋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