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嫂子。”
崔凌芳对她一笑,这个小姑子人倒是非常好,虽然人家日后是要做郡王妃的人,但是没有任何架子。
用完早膳,老太太这里便问起映兰的婚事,和映湄映真这样不同,映兰年底也要嫁进去,她是侧妃,有正式品级,皇上还赐了嫁妆,连宫里的陈昭媛也派了嬷嬷过来。
清河县主早有腹稿,现在她又有能干的女儿儿媳帮忙,瞬间就把映兰的事儿说清楚了,饶是映兰在一旁听,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平章侯府有钱,且子孙都很上进,长房和二房都各有丰厚私房,只要不过刘氏的手,这种钱根本不会贪。
于是她站了起来很郑重的谢过清河县主,清河县主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礼。”
老太太含笑:“映兰这丫头到哪儿都讨人喜欢,别说是我们自家人,就是宫里的陈昭媛也莫名跟她投缘,又懂事又知道进退,谁不喜欢呢。”
只有映兰自己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恭谨小心,她是胎穿过来的,当年她的娘,一个大美人殷氏本是个民女,因为姿色出众被苏朝收作妾侍,只不过当年很受宠爱,以至于刘氏备受冷落,三房闹的太大了,老侯爷直接下令把她姨娘关起来了,后来听闻是说漏嘴,她娘当天就死了。
她遍体发寒,后来有那些犯了错就被打板子的小丫头,有因为得罪了主子被百般折磨的下人,她逐渐的麻木了,心也硬了起来,活的也更加小心了。
如果每个人都幸福美满,有个强大的后盾,又怎么会像她活的这样小心。
清河县主听了老太太的话但笑不语,崔氏和宋氏俩个新媳妇越发不敢开口,她们隐约知道老太太似乎对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媳妇不太好,反而对旁不干的好。
此时宁远郡主倒是提起周馨的婚事,“她既然定在明年,那弟妹可有章程?要我说她是老太太的侄孙女,也是替我们孝敬老太太,周家远在山东,不如让周姑娘在咱们家发嫁。”
这宁远郡主就是故意的,明年映雅映湄和映真都要出嫁不提,这周馨在她家发嫁,是侯府送嫁妆的话,又是一大笔开支,连续两年这样,就是再有钱的人家都穷了呀。
但清河县主要是推辞,那头一个得罪老太太,宁远郡主趁机还能把自己儿媳妇塞进来办事,反正花的是公中的钱,她们才不会心疼。
所以怎么说都是有问题的,清河县主暗道这个大嫂真的是个搅屎棍,可她该怎么回才好呢?
映真却反应极快,“大伯母,周姐姐怎么可能在咱们家发嫁,就是咱们肯,她也不肯啊。大姐属鸡,她属狗,二人若是同一年在同一处发嫁,实在是不大好。”
古语有云,鸡犬不宁。
崔凌芳暗自为小姑子道好,平日里见小姑子娇憨可爱,没曾想她居然如此厉害。
宁远郡主愣了一下,又表示歉意:“我倒没想到这一层。”
映真半开玩笑道:“怕是明年大姐姐要出嫁,大伯母担心的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