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他的背上,将那斑驳的银丝照得熠熠生辉,却也映出了眼角不易察觉的皱纹,那是岁月和无数顽皮学子共同刻画的痕迹。
谭宇凛回眸一笑,那双眼睛明亮得像是夏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露出一丝狡黠与不羁。
他的脚步轻盈,即便是疾跑之中也不失那份从容,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舞台。
他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身旁摇摇欲坠的张鸣一,那动作中既有顽童间的嬉闹,也有一份难以言喻的关怀。
谭宇凛心中快速盘算着,张鸣一那股子不屈不挠的韧劲,让他觉得此人日后定非凡品,心中暗自决定要与此人结为知己,但眼下,逃离刘夫子的“法网”才是头等大事。
“刘夫子,您老息怒,明日我一定让我娘亲为您送一池子活蹦乱跳的鲤鱼来,保证比之前的还要肥美。”
谭宇凛边跑边回头,话语里藏着三分机智,七分狡黠,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已经看见了刘夫子无可奈何的样子。
“哎,你这小子,真是让老夫头疼!那两条鲤鱼是韩夫子特意从黄河边带回赠我的珍品,才刚养了两天,就被你这捣蛋鬼给偷去做成了烧烤。”
刘夫子的声音里混合着疲惫与无奈,年近五旬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沉重,黑发与银丝交错,仿佛是他多年教书生涯的见证,每一句喘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关于忍耐与爱的故事。
张鸣一默默听着这一前一后的对话,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或许,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正是那坐在末排,总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家伙。
他的心中升起一种奇特的情感,是好奇,也是期待。
谭宇凛继续奔逃,声音在空中回荡:“晚上的赔礼我娘亲包办,鲤鱼嘛,长得都差不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黄河里的呢?”
他的笑声在学府的长廊间跳跃,仿佛连空气中都染上了几分顽皮的味道。
刘夫子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大口喘着气,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个机灵而又顽皮的孩子,追逐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