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徐莉云眺望着环绕张家庄的苍茫山色,沉默不语,张老二手捻蒲公英,眉头紧皱,张四娃则在厨房内踱步。
小幼娘见状,拉着五丫姐姐,两人手牵手,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而大房一家,则沉浸于张四娃的手艺中。
正当此时,昏睡许久的张老太太终于缓缓醒来,但当她意识到那些为大娃积攒的学费银钱,已全部落入徐莉云之手时,心头一阵剧痛,几乎让她再次昏厥。
那是她省吃俭用,一文钱一文钱攒下的希望,如今却化为了泡影。
她痛心疾首地质问着丈夫和儿子,特别是那个在关键时刻逃之夭夭的三儿子。
不仅是失去了银钱的痛楚,更让张老太太心寒的是,在她病倒的时候,竟无人想起要去请一位郎中,让她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
抱着空空如也的钱盒子,泪水在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无声地滑落。
她咬紧牙关,对张富发泄着不满:“这群不祥之人,从出生那天起就跟我八字不合,注定是要来克我的!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若再让老二家胡闹下去,我们张家迟早会败在他们手里!”
张富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你说咋整?”
张老太太语气坚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分家吧,把他们一家子彻底划分出去,一丁点儿财产都不留,就让他们在外头自生自灭,喝西北风去!”
张富紧锁眉头,嘴里喃喃自语:“要是老二一家真的分出去了,谁来支撑这个家的日常开销呢?少了他们那份辛苦挣来的钱,光凭我们这几个只会从土地里讨生活的人,又怎能指望有朝一日能积攒足够的银两,送大娃去镇上的学堂念书,让他有个光明的前程啊?”
张老太太听罢,脸上的褶皱似乎更深了几分,嘴角抿了抿,似乎在品味着自己的提议。
“不然,咱们自己也想想办法,外出找点活计,多赚些钱回来?”
“找活儿?谈何容易,老二家能撞上那样的好机会,在码头找到那份虽然辛苦但报酬不菲的搬运工作,已是难得的幸运。那种劳累的活儿,不是谁都愿意做。你还记得吗?当年你急匆匆地把幼娘从老二那儿接回来,不就是因为担心他们手里有了钱,心思就野了,不再愿意按时寄钱回这个家?”
张富的话直白而犀利,让老太太的眼神闪烁不定,脸颊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
家里的这本小账,每个人都心里有数。
老太太的心思,对于这个家的成员来说,早已不是秘密。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忍气吞声,让老二两口子得势不饶人,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老太太显然对老伴的妥协态度不满,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
张富沉默了片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之道,最终只能无奈地说:“老二本质上还是个心软的孩子,那次争执也是因为看到幼娘受了委屈。如果我们现在对幼娘好一点,说不定他们夫妻俩的气也就慢慢消了,一切还能回到从前。”
老太太虽然觉得这办法不太靠谱,但在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也只能勉强同意,按照老伴的想法试试看。
与此同时,无忧无虑的小幼娘正在村子里快乐地奔跑,她哪里知道,平日里不怎么亲近她的爷爷奶奶正计划着要开始善待她。
张五丫陪着小幼娘,在张家庄里开心地游逛。
奇怪的是,小幼娘在家里虽然不受宠爱,但在村子里却颇得长辈的喜爱,特别是她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总能让老一辈人忍不住露出慈爱的笑容。
没过多久,就有几位年迈的叔伯婶子好奇地询问张五丫的身份,小幼娘紧紧握住姐姐的手,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大声宣布:“我爹娘终于回来了,这是我的姐姐,她和娘一样美丽!”
听到这话,老人们都被逗乐了,其中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野果,递给小幼娘,笑着说:“二叔公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野果子你们姐妹俩分着吃吧。”
张五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而小幼娘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对我们来说已经非常好了,谢谢二叔公,我们非常
窗外,徐莉云眺望着环绕张家庄的苍茫山色,沉默不语,张老二手捻蒲公英,眉头紧皱,张四娃则在厨房内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