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猛然一拍桌面,声音铿锵有力,不容反驳:“说!有我张某人在,有什么是不能摆在桌面上讲的?”

得了张村长这一句话,徐莉云仿佛找到了依靠,毅然决然地道:“既然村长如此通情达理,我便暂且抛开张家媳妇的顾虑,实话实说了!您或许也知道,我那家人向来对我和老二不够厚道,偏爱大哥和三弟。这些年,我和老二在外头拼了命地工作,从早忙到晚,省下每一分铜板,只为能让家里日子好过些。”

“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们竭尽全力,就能换来家人的理解和温暖。谁曾想,前几日家中急需用钱,我们夜以继日地赶路,却不幸在小溪河畔遭遇不幸。最为寒心的是,当爹娘他们赶到时,不先询问我们的安危,反而急着搜查我们是否还藏有钱财。一发现钱没了,竟狠心将我们弃置河边,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回忆至此,徐莉云悲从中来,捂面而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滑落。

一旁,年幼的小幼娘显然被母亲的悲伤深深触动。

她圆溜溜的眼眸中蓄满了泪光,胖乎乎的小手轻轻触碰着母亲的脸颊。

“娘,别哭了,幼娘在这儿呢,幼娘爱你们,长大了,幼娘挣钱养你们,不让你们再受苦!”

小丫头的温馨话语,徐莉云的哭泣渐渐平息,深吸一口气,继续诉说着。

“那一场水难,我们一家五口算是侥幸逃生。可当我们满身疲惫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属于我们的那间大屋,已经被大侄子据为己有。可怜我的小幼娘,才三岁的娃娃,就被迫住进了那个漏风的柴房里!”

徐莉云的叙述,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特别是张村长夫妇,想到幼娘的遭遇,心中如同被针扎般疼痛。

张村长夫人对于自家那个破旧的柴房自然熟悉,它小而破败,四处漏风,连成年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年幼的孩子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