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能动的,除了牢里的犯人,便只剩下刘县令。
刘县令这会儿手心都是冷汗,他不停的吞咽,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本县瞧小娘子本事极大,不知深夜来我濮阳县衙,所为何事?”刘县令硬着头皮说下去,“还望小娘子手下留情,若有事本县一力承担,还请莫要伤了这些衙役。”
见刘县令如此行事,知晓这试药一事定有内情,而这原因嘛......
道一直指胡主簿,“此行,我为他而来。”
刘县令拿捏不准她的用意,“胡主簿在县令几年,并未犯大错,若是小娘子与她有恩怨,不若说出来,本县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道一笑了,她就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刘县令看面相,不是个坏人,但他却是容易被人蒙蔽的。
胡主簿能重返县衙,而且受到重用,就证明对方是个会蛊惑的。
想到这里,道一反问对方,“刘县令应该不会忘了,你是如何来到濮阳的吧。”
刘县令点头,“自然。”
道一又问:“那么刘县令可知晓,这位胡主簿还是前头那位刘县令的主薄?”
刘县令又点头:“胡主簿入县令之际,便告知了本县。”
他还替胡主簿解释,“前任刘县令犯的错,与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否则朝廷为何会放过他。”
道一给气乐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当时跑了,但朝廷的人没找到他。”
刘县令惊,“他犯什么事了?”
道一没有立刻回他的话,而是朝胡主簿走去,在他面前站定。
她这才说道:“先前我们以为你只是受刘县令驱使,因着这个原因,朝廷对你并未进行大肆抓捕,直到今日,我方才发现,你才是那个背后的手,也难怪当初刘县令,招不出更有用的东西来。”
胡主簿哼了声,“我们都打不过你,自然是你想说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