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便是如此吧。
这等智谋,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杨修楞在当场,喃喃道:“这都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吧,世间怎会有未卜先知之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逊鄙夷的看了一眼杨修道:“大王神奇之处,你根本就没见过。
难道世间只有你杨少君精明。
不容的他人能盖过你?”
陈登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说道:“不管如何,大王劝降曹豹之令,乃当前唯一可行之策。
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既然如此,我等遵令行事便是。”
糜竺点点头道:“在下附议元龙之言。”
杨修见两人都同意执行锦囊之计,也只能无奈答应。
陈登回到宅邸,见老父亲陈珪在厅堂里等他。
“糜竺也奉诏了?”陈珪拄着拐杖,沉声问道。
陈登点了点头道:“他就算不奉诏,曹操也不会放过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糜氏之巨富,便是其原罪。”
陈珪长叹了口气道:“我陈氏也是如此。
整个徐州士人,都以我父子马首是瞻,那曹操杀戮成性,心狠手辣。
他是不会放过我父子的。
再说,我陈氏一族,清流出身,耕读传家,也羞与他宦门之后为伍。
故而朝廷恩赏也罢,阳谋也罢。
我陈氏一族,最终还是要效忠汉室的。”
陈登规规矩矩站立在父亲前面,颔首道:“儿谨遵父亲教诲,不敢做出辱没祖宗之事。”
陈珪又道:“不过,我父子需面对现实。
如今徐州毕竟为曹操把控。
若我父子心向朝廷,便是与曹操为敌。
那曹操凶狠残暴,视人命如草芥,我儿需小心为上,万不可正面与其冲突。
若有机会,离开下邳,带领子嗣去往许都,也不失为一条康庄大道。
为父垂垂老矣,就留在下邳,守护家业也无妨。”
陈登听着父亲的谆谆教诲,显然是让他带着儿子赶紧逃离。
他眼眶微微湿润道:“父亲放心,儿定会以守护家业为第一要务。
到时就算走,咱们也一起走。
儿绝不会抛下父亲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