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次您托赌坊所查之事,已经有了结果。”

顾青芝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接过信转身要走,却被伙计叫住。

“您且等等,我这儿还有件事情是秦老板专门嘱咐的。”

顾青芝阻住脚步,疑惑地回过头看向他,“什么事?”

“相府二公子左成然,此人您应该是认得的吧。”伙计眯缝着精明的眼睛,压低声音微微笑着问。

顾青芝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只能反问:“怎么了?”

“秦老板托我告诉您,近日该提防他些,此人前几日找人来赌坊,张口就要查兰舟的下落。”

顾青芝并不记得自己做刺客时与左成然有过什么交集,他要来赌坊,也该是要杀作为相府侍卫的顾青之才对。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左成渝冒用了左成然的名字,意图找到那晚随口就说出他心底秘密的自己。

伙计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补了一句,“那单子今日刚张贴出来没多久,来的人就挨了秦老板一顿奚落,单也被他强行撤下来。”

秦老头平日里虽然嘴上与顾青芝的师父不对付,可对她还是不错的,虽说多半出于她为他挣下不少钱,但真有事的时候他也是真帮忙。

伙计在秦老头手底下做了十多年的生意,自是知道得不少,倒也没有留手,一五一十将细枝末节全部交代给顾青芝。

顾青芝心中冷笑,左成渝气急败坏起来,也不过如此。

“多谢你告诉我,也替我跟老头说一声,我会注意的,近日里就不接活计了。”

顾青芝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递给伙计当做跑腿费,伙计乐呵呵地收下,与她打声招呼便走了。

顾青芝看看手中的信,觉得带入相府终是不安全,还是决定当即拆开看了。

信中第一页写的都是那位渝州刺史来京述职的过程,途经哪里,在哪里吃住。

顾青芝只是大略浏览一眼,这些与她记忆中从左相父子处了解到的完全一致。

迅速翻到第二页,才看到头几个字,她眉头就皱起来了。

“渝州刺史昨夜因水土不服……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