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方,四方绝墓之内,冰夷那冰冷的身躯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与生机。就在这时,一个奇异的现象发生了——从他胸膛中缓缓升起的心脏,竟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闪烁着微光,直接穿透了空间的束缚,朝着一个方向疾速飞去,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与目的地。
与此同时,幕怜心与幕天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楚冰研那看似已无生命体征的身体。楚冰研,此刻却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红润,生机时有时无。正当两人沉浸在悲伤与无奈之中时,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突然从远处划破长空,宛如流星般精准无误地落入了楚冰研的心脏位置。奇迹般地,那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楚冰研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更多气色。
就在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后,楚冰研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惊恐。她猛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仿佛刚从一场可怕的梦境中醒来。“安哥哥呢?我刚刚……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幕天指了指方向,不等幕天回答,便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般,起身冲出了房间。
幕天望着楚冰研离去的背影,一脸愕然地转向幕怜心:“阁主姐姐,我是不是……我是不是见鬼了?”他的语气中既有震惊也有一丝难以置信。
幕怜心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不,那不是鬼,而是‘离别之心’。传说中,这是一颗能够逆转生死、唤醒沉睡之灵的神奇珠子,但它出现的条件极为苛刻,往往与极深的情感纽带相连。”
“离别之心?”幕天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传说云家小女云瑾月和楚家小女楚冰研,都因天生心脏不全,自幼体弱多病,被断言无法存活至成年。世间流传着一种古老的秘法,称唯有离别之心与七巧之心,方能解救她们于危难之中。离别之心,寓意着至亲至爱之人甘愿牺牲自我,以心换心;而七巧之心,则是世间难寻的奇珍异宝,据说拥有起死回生之效。”幕怜心面色凝重,缓缓道来这段尘封的往事。
“我曾于古籍残卷中瞥见关于离别之心的记载,其言重塑心脏之力,令人难以置信,只道是文人墨客的无稽之谈,未曾想,这世间竟真有如此奇迹。”幕天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撼与感慨。他深知,这样的传说若非亲身经历,实难令人信服。
“云瑾月,那个曾以柔弱之躯,却展现出惊人毅力的女孩,近来实力大涨,我曾误以为她或许是得到了离别之心的庇佑,毕竟,云家上下为她的病情奔波多年。然而,真相却出人意料,竟是楚家的楚冰研,那位同样命运多舛的女子,得到离别之心。”慕怜心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将云瑾月的身体安置在冰库中,是希望奇迹能再次降临吗?”慕天轻声问道。
“将云瑾月置于冰库,既是对她生命的尊重,也是对我们心中那份不愿放弃的执念的寄托。我们都在等待,等待那个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转机。”幕怜心继续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灭的希望之光,即便是在这绝望的深渊之中,也坚持着那一抹微光,相信着奇迹的存在。
两人相视无言,心中都明白,无论是离别之心的传说,还是七巧之心的传说,都是希望。
在四方绝墓那幽深莫测的地下,隐藏着一个广阔无垠的空间,这里曾是冰夷为了方便恢复,精心雕琢出的住所。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沧桑的老头正静静地坐在一块由寒冰雕琢而成的石凳上,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躺在不远处一张由巨石雕琢而成的床铺上的厉。厉的身上缠绕着淡淡的寒气,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中苏醒。
厉猛地睁开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坐起,眼中满是焦急与迷茫:“云小姐呢?她在哪里?”他的声音因长时间的沉睡而显得有些沙哑。
老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平和地安慰道:“云小姐安然无恙,你无需过于担心。”
厉闻言,心中的焦虑并未减轻分毫,反而因身体的疼痛而眉头紧锁:“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云小姐究竟在哪里?她是不是被你囚禁了?”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抛出,他的身体也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老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年轻人,你的问题太多了,先别急,透支灵魂力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厉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试探性地问道:“前辈,那云小姐的灵魂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她好得很。”老头轻笑一声,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好奇,“我倒是很好奇,你竟然是鴜族人,这可真是难得一见。”
厉闻言,心中警铃大作,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你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对云小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