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自头顶,来自行政楼第六层,一百多年前有人从那里开枪,帮着时任总统打开了脑洞。
今天也有几十支枪守在这一层,作为达拉丝共和国政府要员的近卫队严阵以待。
这一声吆喝,聋了的梅森自然是没听见,怪人也只是抬了下眼皮,随即自顾自解开链条,打开了随身手提箱。
那并不是普通的箱子,是从中情局翻出来的钛合金隔温防爆箱,拿来装一套衣服大小刚合适。
脱下尚自滚烫的隔热战衣,秦康换上了常服。贺敏雯帮他具象化这一套行头时完全没考虑功能性以外的元素,简而言之就是丑,但凡能穿着出街他还能早点过来。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十九分钟。靠着加速机枪子弹以及反复幼化弹壳,他以五马赫的速度杀到了叛乱中心。
耳朵里传进口音浓郁的鹰语,让没戴翻译器的秦康更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
在德州,沟通方式并不只有一种。
噼里啪啦的枪响带出口径各异的子弹,朝向秦康致以最热情的问候。
空气中弥漫起硝烟,足够把外州的娘娘腔熏出眼泪,也就德州小伙子们早就腌入了味,才能一眨不眨盯着目标射击。
可是目标却消失了,那个可疑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下不见了!
挨在窗边的枪手忽地缩起了脖子,有点冷。
在他身旁,有一扇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碎了,冷风吹过破口呜呜作响,满地玻璃碴泛起星星点点的光。
打开保险的咔哒声在众多枪手背后响起。
他们于错愕中扭头,却见到那个男人出现在背后,手中的机关枪黝黑锃亮。
他未发一言,只让手里的枪说话,喷吐出致命火舌。
无数弹壳跳动在水泥地上,叮当作响,这场富有德州特色的交流以秦康把近卫队全员禁言告终。
可是他来这一趟的目标不止于此,跟着预测吉凶的方位指引,秦康登上了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