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芬面色苍白,带着满心的无奈与悔恨,一步一步地走向艾哈域清。他的眼神中已没有了往昔的骄傲与自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屈服和谦卑。在他的身后,是一众神色凄然的臣子和士兵,他们低垂着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艾哈域清站在高处,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他静静地看着逐渐走近的摩芬,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更多的是对于战争所带来的破坏和伤痛的感慨。
摩芬终于来到艾哈域清的面前,他双膝跪地,双手捧着象征着投降的信物,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摩芬,代表元让国,向您献上最诚挚的投降。愿您能仁慈地对待我的子民,饶恕我们曾经的过错。”艾哈域清俯视着眼前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储,良久,说道:“寡人受降,元让国仍是元让人的国,寡人不多干涉,元让王储摩芬仁德良善,封安乐候,永居龙城,度过余生。”
摩芬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解脱,他俯身叩头谢恩:“谢主隆恩,吾定当安分守己,不再生事端。”
起初,摩芬心中仍有诸多忧虑,担心自己和元让国子民的未来。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看到艾哈域清确实如承诺的那般仁慈宽厚,对元让国子民一视同仁,给予他们平等的机会和待遇。
渐渐地,摩芬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开始适应新的生活。他时常在府中读书作画,偶尔也会与前来拜访的旧臣谈论往昔,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
后来,摩芬与元让士族给艾哈域清上尊号,名曰:天下可汗。
艾哈域清看完书信,马上拿着书信与身边众人阅览:“看,看,看,寡人已然极大的震慑了元让。”众人皆围拢过来,脸上露出惊喜与尊崇之色。
其中一位大臣率先跪地,高声说道:“此乃大王之荣耀,亦是吾等之幸!大王雄才大略,实当此尊号!”众人纷纷附和,齐声高呼。
艾哈域清仰面哭泣说道:“一个天下可汗,多少突罗壮士,多少芸芸众生,多少英雄烈士葬身沙场?这个天下可汗,有何用啊,能还予众生命来吗?”说罢泣不成声。
众人听着艾哈域清的哭诉,皆陷入了沉默,有的大臣也不禁红了眼眶,低下了头。
艾哈域清让人把书信送回去:“寡人不要这尊号,把这信送回去,告诉元让士族,善待烈士遗孤,莫要剥削元让百姓,有空想虚号不如让元让百姓活得幸福些。”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目光中满是对百姓的关怀与对和平的期许。身旁的侍从恭敬地接过书信,匆匆离去。
艾哈容植没有继承突罗国王,艾哈域清让艾哈容植优越生活,不加害兄弟。但艾哈容植日日饮酒,时时酣醉,难免言语有失。得知艾哈域清退天下可汗尊号后,他与共同生活之人说道:“王兄真是仁德之人啊,但如果我若也能当一日天下可汗大王也好。”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皆变了脸色,有人赶忙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殿下,切不可胡言乱语,此等言语若传入王上耳中,恐生祸端。”
艾哈容植却一把甩开那人的手,醉眼朦胧地大声嚷道:“怕什么!我不过是酒后真言罢了。王兄仁德,想必不会怪罪于我。”
然而,他的这番话还是不胫而走,传到了艾哈域清的耳中。艾哈域清听闻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容植弟被酒所误,念其无心之语,莫要追究。”
身边的大臣进言道:“王上,艾哈容植如此口不择言,恐有不轨之心,不可不防啊。”
艾哈域清摆了摆手,目光中透着坚定与宽容:“容植弟性直,酒后失言,我身为兄长,当以包容之心待之。兄弟之间自当和睦,无需多疑。”
艾哈域清一直留在了龙城,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见证着一场震撼人心的巨变。元让国王储摩芬纳土请降,这一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龙城的上空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