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哄的不动声色，同时还得哄到心尖上。

就好比宋祁送碧霄娘娘镯子。

也好比宋祁现在送长公主虹仙石。

哦，对哈……我还有镯子。

一段时间不用，宋祁甚至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件大杀器。

长公主眸光低垂，瞥了一眼宋祁手中的虹仙石，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老？”

“你说本宫老？”

啊这……

宋祁额头上有冷汗滴落。

在这一瞬间，宋祁大脑高速运转，比肩、甚至超过爱因斯坦。

“师姐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师弟……”

“师弟怎么会说您老呢？”

“这是师弟敬您爱您的表现啊！”

长公主红唇一抿，面上涌起三分笑意。

“你把那麒麟骨再给本宫看看。”

长公主这是准备“先办事，后收礼”。

如果事情办不了，那长公主也就不好意思收礼了。

真讲究啊……

别人都是“先收礼，再办事”，事情办不成还不一定退。

在这一点上，长公主绝对没能继承虞皇。

如果是虞皇的话，直接就是“拿来吧你”！

氤氲的水火二气映照乾坤。

整座朝花夕拾都被水火宝光填满。

长公主素手探出，在与大玉麒麟骨接触的一瞬间，似有无数重梦幻的、朦胧的光影显化。

每一重光影，宛如一方世界在轮转。

而每一方世界中，又有无数的人、事、物在进行无尽的循环。

宋祁心下一惊。

这就是长公主九九归一后，放弃宿命，改修的大道？

“这是什么道？”

长公主睥睨宋祁，眸光中亦有无数重光影激荡。

“轮回。”

轮回？！

这世间哪有真正的轮回道？

修罗族的六道轮回，在本质上也并非世人口中常说的轮回。

宋祁不由得想到了玄武长生仙殿中……黄泉路、奈河桥、十殿阎罗、三生石、轮回海。

“想起来了？”

长公主并没有进去过玄武长生仙殿，但她似乎清楚玄武长生仙殿中的情形。

甚至还有意引导宋祁向这方面思考。

“玄武想要演化轮回道，但最终并没有成功。”

“那九转天功秘法，很有可能便是玄武所创。”

“世间虽无轮回，但我却真正走过了轮回路。”

“九九归一，重现真我。”

众生不见轮回，但长公主却是唯一的轮回者。

世人感知不到轮回大道，但长公主不仅能够感知、甚至可以修行！

宋祁知道，众生是可以创造后天大道的。

比如所有的兵道，都不是先天存在，而是众多生灵齐心合力，将大道烙印入宇宙规则中，从而形成了真正的道。

那么轮回道，也是后天大道！

玄武欲演化轮回，但失败。

而长公主却想要接续上这条大道。

“这……”

宋祁的脑子一团浆糊。

玄武为什么要演化轮回？

轮回又为什么会演化失败？

长公主……连玄武那种已经证道的存在，都无法演化轮回路，长公主又为什么要走上一条很有可能根本行不通的路？

“师弟，你还是太年轻了。”

长公主轻轻抚摸着宋祁脑袋，面容上洋溢着母性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