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但哈林杀了他！不仅杀了他，他以为自己的举动可以拯救很多人，可以为曾经的同胞和自己的女儿报仇，可是死的都是无辜的人！】

【强尼：我受不了了，我真的要吐了——里尔！你为什么不说话！】

【强尼：告诉这个小胖子，告诉他，让我们冲进欧罗巴尖塔，干掉那些该死的官僚！】

【强尼：你说话啊！】

【里尔：我可以教他所有他需要的知识，他想学的知识来帮助他克服困难。】

【里尔：但我不可能像思想机器一样控制他做出选择。】

艾略特的脑子就算再笨，再愚钝，也该知道此时此刻有两个巨大的选择摆在了他面前：

真相直击欧共体中心执行委员会和IEC，前者是整个体系的最高权力者，后者是整个欧共体冲向太空的梦想

他是来为工人伸张正义的，从一开始就是，可是为什么在事情好转的时候，哈林却选择主动变成了赛博精神病？

另一个选择就是妥协，选择和过去和解，选择拥抱逐渐变好的未来。

不过这就意味着要放弃向真正的罪犯屈服，毕竟哪怕格林厄姆告诉他们国际刑警会抓捕罪犯，可是.国际刑警真的会抓捕中心委员会成员吗？

要知道欧洲银行可是中心委员会控股的，是一个私人单位，而国际刑警隶属这个私人单位。

妥协，工人联盟有序发展，奔向美好的外太空；揭露，他们就要像赛博精神病一样冲击欧罗巴尖塔，亲手抓捕中心委员会成员

那就是与欧共体为敌。

抓捕之后呢？

越想，艾略特越发觉得未来是昏暗的，就像格林厄姆说的一样陷入无穷的争斗，再也无法冲出太空。

他需要的不是里尔的鼓励，不是摇滚歌手强尼疯狂的煽动：

人们做出最艰难的选择，需要的永远不是鼓励和煽动，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深思熟虑，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确认，哪怕这条路可能根本看不到头，可能根本没有未来，绝对不完美，充满挫折

但他还是要为了某个原因，坚定地拥抱这条道路。

也有无数人在煽动中不假思索选择道路，但这绝对不能是领头羊的做法。

领头羊不能被煽动，被人们选出来的领袖必须有自己的想法。

这场爆炸不仅炸死了卡尔，让数十个工人命丧当场，甚至把艾略特大脑里的情绪炸成了浆糊！

但赛文斯远比艾略特要果决，他走到艾略特面前，抓住了这个好兄弟的肩膀，两只眼睛像是燃烧着某种火焰，仿佛要烧尽他心中所有的不甘：

“妈的！不管那些了！我们要告诉所有人，我们要告诉所有人真相！

我们要告诉所有人，有一个叫做哈林艾克的人，他曾经和他的兄弟特伦斯一起，为他们的兄弟一起摇旗呐喊——

我们要告诉所有人，一种可怕的病毒在柏林肆虐，这种病毒侵蚀我们所谓的法律和秩序、公平和正义，他们寄生在我们之间——

不，他们已经变成了我们的大脑！他们享受特权而且隐藏一切，想让吞下血泪，帮他们完成他们那该死的、虚伪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