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西北,千里黄沙连绵。虽是晴空万里,烈日高悬之下,依然啸风席卷,尘埃满地。平坦的黄沙一如既往的沉寂萧索,丝毫不知就在这黄沙之下,囚困着世上最恐怖的三个人。
“东风。”
“杠!”
人鱼油灯百年不灭,硕大的地底墓室中,空气流通顺畅。虽无阳光照射,但胜在灯火充足,将整个墓室照耀的宛如傍晚烟火充足的民宿一般。
忍无生、善无计、夜无常兄弟三人灰头土脸的坐在自家老爹的陵寝中,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脏乱,赤脚黑手的坐在冰冷的黑石地上,一如往常的打着三人麻将。
这兄弟三人已经被困在自家祖坟中差不多三年了!这三年,三人基本上把世间与邱莫闲、司空剑有关系的人通通骂了个遍。就连小时候免费给邱莫闲看病的大夫都被这哥三想了起来,继而痛骂一番。
不过骂人归骂人,只要他们三个不死,日子不还得过不是?还好杀神陵寝连通地下暗河,鱼水享用不尽。这三位曾经世间最恐怖的存在,如今完全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阶下囚模样。
忍无生胡子拉碴,虽然面容三十出头英武邪魅,但估计这位爷有日子不洗澡了。原本白皙的面容现在黑魆魆的,黑白相间的长发肆意散落,一席白衣早已发黄发皱,甚至有些破破烂烂。
善无计虽不是世间武功最高的人,但称其一句世间最富有的人绝对不为过。他的屠龙会,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只要钱到位,亲爹都能砍。这种毫无底线的行事风格,让他不出三十年就成了世间隐藏的首富。
有钱人嘛,自然生活奢靡无度,做什么都讲究排场。可惜,被自己亲兄弟算计后,善无计也嚣张不起来了。在外面的时候,善无计就连漱口都要用极品蜜浆。基本上,皇帝吃啥他吃啥,皇帝玩啥他玩啥。
可被困在墓中三年,善无计整天吃深水鱼,搞得全身都是鱼腥味。身上的那一席堪比帝王的黄袍,也早就脏兮兮的惨不忍睹。
至于夜无常?这哥们倒是没什么变化,虽然也同自己的大哥二哥一样狼狈,但心理素质明显好得多。完全顺应大势,每天陪着两位兄长打坐练功,玩牌聊天。顺便在忍无生与善无计痛骂邱莫闲与司空剑时,夜无常还会出言相劝。
是的,夜无常基本上没怎么骂邱莫闲与司空剑。毕竟他是老三,与老四邱莫闲感情最好。而且,骂两句就能解气吗?等有朝一日能出去,直接灭掉他们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这三位,基本上是天下绝顶高手中排名前三的三人了。虽然被困囚牢,可每天练功不辍。有吃有喝,还没人打扰,不练功干啥?
行功半天,接下来就是打打牌聊聊天,然后按照地下暗河的流动推算一下日子。三位加在一起都快四百岁了,估计什么场面都见过。就算再不通星象易理,但根据潮汐变化推测日期,对他们三个老怪物来讲,也一点都不难。
“南风。”
“杠!”
善无计无奈的咧了咧嘴,随后看向三弟夜无常说道:“老三!你打牌能不能看着点?已经九张了!大哥摆明了是做‘清一色’!”
夜无常也是十分无奈,与两位兄长打了三年麻将,愣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牌型,这楚国弑神社的掌印人无奈的摸起一张‘六万’,颇有不甘的说道:“我就不信了,三家拐、二打一你还能做成‘清一色’?六万!”
“胡!”
金色方块牌一落地,忍无生面无表情,口中轻吐一字,手中牌型一推。果然,清一色,五门齐、门前清、单钓将外加东风南风两杠。
“妈的!都告诉你是做清一色,怎么还打万子?小时候你没这么笨的!”
善无计将手牌一推,双手死死揉捏其太阳穴来。看得出来,这哥们已经快无聊到爆炸了。
夜无常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牌,心里正在复盘刚才这一局。而忍无生则是面带微笑,手中把玩着碧绿的横笛,看着夜无常说道:“谁放炮谁捉鱼,快去吧。等下涨潮后,反而不好抓了。”
“又吃鱼?三年了!我吃了三年的鱼!”
一听到又要吃鱼,善无计直接抓狂,愤怒的站起身来,周身元气鼓荡,刮起大量灰尘。忍无生与夜无常的护身罡气自动展开,将灰尘隔绝在外。兄弟俩就这么冷眼看着,等着善无计歇斯底里完毕后,在研究今晚是吃生鱼还是烤鱼。
片刻后,善无计眼见没人劝自己,一通无能狂怒后,呆坐在地上,默不作声。忍无生笑了笑,白皙的手掌也有些干裂。可见没有阳光与充足的营养补充,即使强大如忍无生,身体还是会出现损耗。
忍无生起身,轻拍善无计的肩膀安慰道:“知你打小就不
辽国西北,千里黄沙连绵。虽是晴空万里,烈日高悬之下,依然啸风席卷,尘埃满地。平坦的黄沙一如既往的沉寂萧索,丝毫不知就在这黄沙之下,囚困着世上最恐怖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