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从头越,残阳如血!”
李焕仙坐在马车车头,与驾车的林管家并坐在一起,看着距离秦国的城池愈来愈近,夕阳西下,无限感慨。
唉!来这世间走一遭,家门都不认识,却先出了国,这找谁说理去?
驾车的林管家看到李焕仙的感叹,不由得插了句嘴:“三少爷今天好雅兴,又作诗了。但今日这诗,虽也气势磅礴,但却是不如昨日镇北关那首但使龙城飞将在。”
“嘿嘿!也就是在这方世界,你敢说这两句诗不行,若是在我的世界,早两顶大帽子扣你头上了,就算不让你坐牢,只怕悠悠众口也要治你个社死。”
林管家哪里听得懂李焕仙的话,但听到要治罪,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少爷,这‘社死’是何罪?几级罪罚?”
李焕仙没心情给他科普这些前世的东西,而是饶有兴致的与林管家聊起了家长里短,比如老林今年多大了?进李府几年了?家中可有些什么人?
随着夕阳西下,李焕仙下令全队扎营,毕竟距离最近的秦国城池还有四十多里的路,若要急赶,恐怕到达驿站之时已至深夜,为不影响明日的行程,故而今日整顿歇息。
自从今早出了镇北关,李焕仙一行人便踏上了秦国境内,随行护卫的五十禁卫军也全数返回,只余使团八人,边军护卫十五人,以及丫鬟管家还有七名紫衣护卫。
看着天色已晚,李焕仙回到马车内,燕儿看到自家少爷回来,赶紧递过去湿毛巾,接着便熟练的坐在李焕仙身旁,为其拿捏肩膀。
“都说过了,以后这些事不用在做了。”
李焕仙前世独来独往,如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着实不习惯,但他哪里知道,这丫鬟服侍自家公子在这世界是根深蒂固的死规矩,况且燕儿这丫头,从九岁做到十五岁,让她停下来,她也不会习惯。
感受着少女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脖颈处揉捏,淡淡的体香也随之飘荡,虽说李焕仙前世冷血无情,但如今换了身份,却也有些心猿意马。
“少爷,您这肩膀怎么硬邦邦的?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燕儿揉捏着李焕仙的双肩,感到质感颇硬。李焕仙此时沉浸在美人身侧,下意识的说道:“何止是肩硬,就连下面……额,没什么。燕儿,你在马车上坐了一天,下去遛遛弯儿,活动活动吧。”
李焕仙差点说漏了嘴,前尘习气还是难改,但调戏未成年丫头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毕竟才十五岁,这花朵一般的年纪,应该好好享受这份纯真才是。
晃动了几下肩膀,李焕仙拍了拍自己的右手小臂,坐在马车内,安静的等待。
夜色降临,使团早已搭好帐篷,护卫们架起篝火,轮班守护。而那七名紫衣卫士,全部聚集在马车四周,眼睛半昧半睁。
“啊——”
燕儿的惊叫声突然传来,李焕仙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跳下马车。只见这小丫头略带歉意的吐了吐舌头,尴尬的说道:“有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