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桨划破微风拂过的河面,微风也吹来了岸边杏花桃花的花瓣,波光粼粼中搅碎月影和星辉,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徐云鹤的诗,也是有几把刷子滴……李元婴斜倚在矮榻上,手轻轻拍着膝盖,轻声吟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王爷,关雎不如鹿鸣。”魏徵打断李元婴的吟唱,轻声提醒道。王妃已经入府,此时唱关雎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揣度,不利于后院和谐。除了正妃,纳别人入府,既不需要琴瑟友之,也不需要钟鼓乐之。
不论滕王如何寤寐思服也好,又如何辗转反侧也罢,最多也就能给个媵妾的名分,前提还必须家世说得过去,否则只能算姬妾,甚至比不上莫得名分滴那种通房侍女,王府侍女必须出身良家,容不得半点差池。
呃呃……虢王强抢的那些不算,不过三五日……最多月余便丢开手的女子,不用虢王费心,管事尚官们自然会给她们一笔银钱,再派人礼送回本家。不用担心会有重身的情况,服用避子汤属于基本操作规范。
李元婴执壶倒酒,将鸳鸯莲瓣纹金碗放到魏徵手里,笑道:“韦公,如此良夜当吟唱皎若明月舒其光的美人,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的鹿鸣还是留给吾家阿兄,某等只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朝着另一条船上的长孙嘉庆喊道:“鼓来!”
“喏!”长孙嘉庆高声应道,将用山桑木围成漆桶形状的羯鼓,放在小牙床上,接过侍女手中黄檀槌杖,敲击鼓面。透空碎远的鼓声,盖过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为旖旎的月色增添了三分激越。
豆蔻小娘子俏立船头,纤细柔白的小脚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脚踝处戴着西域风情的赤金脚链,上面坠着拇指大的铃铛,随着鼓声泠泠作响,越发衬得玉足雪白。
李三郎傲然笑对李龟年,杖之毙者四柜……李元婴接过牡丹手里的琵琶,铮铮之音流出,与长孙嘉庆的鼓声相合,轻云半遮的圆月、如花隔云端的美人、飘落在空中的花瓣、悠然前行的木兰舟以及缥缈在空气中的酒香,构成一副春夜行乐图。
船只离开柳浪闻莺,一道长虹卧波,白玉石搭砌而成的拱桥,桥边一株亭亭如盖的杏花,花落如雨,树下男子白衣胜雪,笛声悠扬婉转,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李元婴停下手里的琵琶,心里默默吐槽道:鸟吓人同样能吓死人滴!放着好好的鸟不当,又改当人了?不过,叶法善的皮相确实不错,与萧十一郎各领风骚,堪称一时瑜亮。
公孙白默默端起金盏喝酒,看到韦归藏的徒弟再次不走寻常路,他的心情好了些许。孙犟驴和张老贼的徒弟,因为专研的事情比较单一,脑子除了单纯些,没有别的毛病,但他与袁疯子却从未曾羡慕过。
单一型人才,云鹤府需要,朝堂
船桨划破微风拂过的河面,微风也吹来了岸边杏花桃花的花瓣,波光粼粼中搅碎月影和星辉,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