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乔,后世更熟悉的是房玄龄这个名字,几位重臣的脾气,某差不多能摸清脉络,只有他,心思如海,比阿兄还难理解。因为阿兄在某面前,很少会摆帝王的架子,对于兄长,那自然是该耍赖耍赖,该认怂认怂,不用有什么顾虑。
至于伴君如伴虎,某又不想造反,心思坦荡的时候,自然不会将兄长视为老虎。至于那些害怕阿兄的人,与疑邻盗斧,又或者杯弓蛇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魏玄成那么怼阿兄,都从来没怕过他!
“不知某可否也能叨扰一二?”略带戏谑的声音,从李元婴身后传来。
“阿兄!”李元婴转过身来,看到紫袍玉带的李道宗,惊讶道。“你不是随驾前往洛阳吗?”
“还不是你这竖子闹腾的,”李道宗请拍了下李元婴的额头,笑道。“某与阎立本同萧侍读他们一起赶回来的,只为能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加快修路的进度。刚和他们对完账目,来找房相说事,就听到你在这邀请他闻香品茗!”
长孙无忌:“……”
你明明刚回来的时候就来过了,和户部侍郎崔仁师大吵了一架,还说他应该改名叫崔孔方。
“阿兄,此事与我无关。”李元婴后退一步,捂着额头抗议道。等某长高了,你们谁都别想再拍到某的额头……大耳贼阿兄拍的话,某可以不躲。
刘布、班谦和萧若元做的事情……更确切地说,袁天罡和公孙白一起推动的事情,孙思邈、韦归藏和张果是帮凶,某只是提供了藏剑苑而已。
某坚决不背锅。
“滕王、李尚书,请进来喝茶。”房乔果断打断修路的话题,说再多也没用,滕王不会承认与他有关。更重要的是,若真追究起来,只会发现与他无关,都是道门之人太有想法。
最近的变革,都由道门中人引发,还不得不承认,确实利国利民。仅仅琉璃和烟花两项,收获之巨……某亦心怦怦兮谅直,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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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想,容易上头,喝杯茶静静心。
李道宗跟着房乔一起往政事堂走,澹澹地看了眼长孙无忌,笑道:“辅机如今越发老成持重,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高士廉在滕王府养病,也没看你们谁去侍疾,甥舅之情,呵呵,不过尔尔。虽然幼弟不差那点伙食费,你们也真好意思不意思意思。
格局小,路便会走窄。
唐俭那家伙不算,他有的可不只是格局……陛下选他为滕王傅,还真是用心良苦。
“郡王说笑了。”长孙无忌想没有听出李道宗话里的讽刺,胖胖的脸上挂着恰当的笑容。不论别人怎么议论,长孙家都是后族,陛下不会厌弃我们。
崔义直临走前,让人送了封信,只有一句话: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孤石万仞,自有草木依附。
长孙家不急。
听到长孙无忌的话,李元婴眉头微挑,坐到主位的胡榻上,散漫地笑道:“阿兄,你一会同我一起回少府监,有好玩的物件给你看,准保你会
“哈哈哈……”李元婴开怀大笑道。“房相果然有趣,休沐日一定要去风荷园,我们一起闻香品茗听琴,府里乐伎的琴艺还算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