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洞口堵住,我派人驻扎此地,用营帐遮盖了洞口,然后咱们再想一个完美的计策,将所有人一次性的全部都引到这里来。”说到这里钟象话语顿了顿:“引导的事情还要你出面,毕竟我出面不方便。”
钟象身后乃是大家族,而且更牵连到儒门,一旦将此事暴露出去,只怕他钟象非要名声臭了不可,家族都要被他给牵连到。
“你这厮就是胆小怕事,瞻前顾后完全没有大男子的气概。”张谌没好气的道:“不过我却不怕,此事交给我就是了。”
二人又一番合计,然后并肩走出洞府。
此时钟象收了周身火焰,对张谌是放心无比,而张谌也对钟象不再防备,二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对好基友,丝毫看不出之前剑拔弩张的氛围。
但二人心中都清楚,眼下这是落难了,二人不得不暂时联合起来,等到解决了诅咒,二人必定又是刀兵相向。
此时二人难兄难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看起来倒是很和谐。
二人一路出了洞口,就见陈序正站在洞口前来回徘徊,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听闻洞口响动,连忙扭头侧身望去,在看到张谌和钟象一团和气的从洞口内爬出来后,不由得微微一愣,不知为何之前剑拔弩张的二人此时居然和解,连忙快步迎上前,面带谄媚的看着钟象:“冕下,您出来了?在地下大墓内可有收获?”
钟象闻言面色一黑,然后手中拿出一枚令牌交给陈序:“你去将我那五百甲士调遣来。”
陈序接过令符,下意识向着张谌望去,见到张谌微微点头,然后才笑着道:“冕下您放心好了,小人这就去替您办好。”
陈序远去,张谌目光随着陈序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才收回了目光:“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此人在江湖中也算是个人物,倒也有两把刷子,杀了未免有些可惜,但若是传出我今日的狼狈,却是坏我名声。不如暂且收之于麾下,也算是物尽其用。”钟象看向张谌,声音中满是不容置疑:“我知道是你先捉住的他,按理说他应该算是你的人,但他既然知道了我的狼狈糗事,我是万万不可能叫他活着离开我身边的。你如果非要带走他,那他的下场只有死!”
“我对他没兴趣!”张谌潇洒一笑,转身向着山下走去:“我先走了,你看好洞口,等我想到能将所有人都引来的办法,到时候再来通知你。”
“我怎么联系你?”钟象看着张谌的背影,心中恨得牙痒痒,袖子里双拳紧紧的攥住,不动声色的开口询问了句。
这人海茫茫张谌如果钻入人海中,以那小子的本事,自己如何去寻找对方跟脚?只怕此生报仇都无望了。
张谌脚步顿住,扭头看向钟象,那一双眼睛看得钟象有些心虚,连忙开口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就是想着如果大墓内有什么情况,或者是我找到了化解诅咒的办法,亦或者是我想到了如何将所有人都引到地下墓穴的办法,该如何通知你?”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联系我,看不到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好。如果有事情,我自然会联系你的,毕竟你行事那么骚包,大队人马相随,想要找到你的踪迹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张谌说完话身形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钟象站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不知道陈序知不知道。”钟象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声。
且说张谌一路上走在黑暗中,他心中知晓陈序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有急事,那钟象想要找到他并不难。
他刚刚隐瞒身份,不过是故意气对方罢了,只要对方不摸到黄黎观,他就是安全的。
至于说自家的父母和小弟小妹,有检校司庇佑,绝不是钟象能下黑手的。
而且钟象既然知道自己的手段,以他的聪明就该知道,如果没有拿下自己,就对自己的父母出手,那他的麻烦更大。
毕竟钟家家大业大,族人遍布大胜天下,自己如果出手暗杀,那不知要死伤多少,对方绝不敢先坏了规矩。
“这诅咒真是一个大麻烦。”张谌漫步在山林间,心中无数的思绪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