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喜好舞刀弄剑,常在后院与武师切磋武艺,王府上下皆知她对练武痴迷。
此刻谢钰儿思索片刻,随即开口建议道:“夫君,修缮一事,可安排福伯暗中盯着。
他为人忠厚老实、做事稳妥,若有异常,定会及时告知。
粮草采买,便让妙云去寻几家信得过的商户。
分开采购,如此可分散风险。
夫君此番进宫,万事务必小心。”
朱棡微微颔首,正欲再言。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骤雨般打破屋内的宁静。
朱棡与谢钰儿猛地对视一眼,朱棡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恢复冷静。
他大声喝道:“谁?”
声音虽从牙缝中挤出,极力保持沉稳,却仍难掩一丝紧张。
就在这时,站在门外的晋王府侍从王成益急得声音都已经带了哭腔。
他高声喊道:“殿下,宫里传来急讯!
陛下突然下旨,命您即刻进宫,一刻不得耽搁!
而且……而且只准带一名侍卫!”
朱棡与谢钰儿心中“咯噔”一下,仿佛被重锤击中。
这旨意来得太过突兀,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朱棡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般锐利,透着一股坚毅与冷静。
虽极力镇定,可紧握的拳头却微微颤抖,泄露了朱棡内心的不安。
他一边思索,一边继续在屋内踱步。
脚步看似沉稳,却偶尔不自觉停顿,每一步都似在权衡局势的深浅。
“钰儿。”
朱棡突然停下,目光坚定地看向谢钰儿。
“这旨意太过蹊跷,背后定有深意。
我不知前方等待我的是何危险,但绝不能这般稀里糊涂进宫。”
言罢他快步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蘸墨提笔。
笔锋在纸上如龙蛇游走,须臾间便写就几行字。
然而写字之时,笔尖微微颤抖,终究还是暴露了朱棡内心的紧张。
写完之后他将纸递给谢钰儿,“你速寻一信得过的心腹,以最快速度将此信送予我在朝中的心腹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