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正坐在营帐里,微微弓着身子。
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求知的劲儿,就盼着能从朱棡这儿多听些趣事呢。
见朱棡总算开了口,他赶忙欠了欠身,神情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
只见陈师爷嘴里回道:“殿下肯赐教,那可是老朽几辈子修来的荣幸呀。
愿闻其详,愿闻其详呐。”
朱棡坐在那里身姿挺拔,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缓缓开口道:“先说那火真,本叫火里火真呐。
师爷啊,你是没见过这人。
那可真是个十足的好汉,真真儿是勇猛豪爽至极。
就说他那身板,魁梧得就跟座小山似的。
往那操练场上一站,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就矮了几分。
自有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仿佛火真就是那军中的定海神针一般呐。”
陈师爷听得入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不住地点头,嘴里还不时“嗯嗯”地应和着。
朱棡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说道:“火真的面容,那也是刚毅得如同那刀削斧凿出来的一样。
浓眉之下呀,一双眼睛犹如寒星,总是透着炯炯有神的光。
甭管是谁,只消看一眼,就能觉着一股子英气扑面而来呀。
让人打心底里觉得,这定是个利害角色。”
脸上满是钦佩之色的陈师爷,赶忙接话道:“听殿下这般描述,想来这位火真将军定是位不凡之人呐。”
朱棡轻轻一笑,把茶杯放下,继续说道:“那是自然。
平日里呀,火真总是身着铠甲,那铠甲可不得了,打造得极为精良呐。
有一回,几个新兵蛋子在那儿嘀咕,说是从没见过这么亮眼的铠甲。
其中一个胆大的,就凑上去问火真将军。
‘将军,您这铠甲咋这么亮堂呀,晃得咱眼都睁不开了。’
火真哈哈大笑,拍了拍那新兵的肩膀说道:‘这铠甲啊,那可是陪着我上过好些次战场的老伙计了。
平日里精心保养着,自然亮堂。
等你们立了战功,也能有这样的好铠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