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鸾,字伯翔,号枳斋,陕西镇原人,明朝中期将领,仇钺之孙,袭封咸宁侯,官至太傅、太保、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文武双全,颇有勇略,因在大礼议中支持世宗而得宠,担任总兵官征讨安南,因欺压当地官员被免职。此后,他先后担任宁夏总兵、甘肃总兵,因阻挠军务为总督曾铣所劾,革职逮问;后来曾铣因河套之议下狱,他就诬陷曾铣贿赂了夏言,使得曾铣、夏言被冤害,然后他自己也得以出狱。庚戌之变之初,仇鸾被起复为大同总兵,他贿赂俺答绕开大同,致使其向东进军,掳掠京畿;又第一个入关勤王,以此得到了世宗的宠信,被封为平虏大将军。然而他冒功畏敌,又放任军队劫掠百姓,庚戌之变后,他提督京营戎政,又主持开放马市,一时风头无二。但他得势后,骄傲自满,相继和严嵩、徐阶、陆炳等重臣失和,又因马市效果不佳,且御敌不力,失去了明世宗的信任。因背上生疮去世,享年四十七岁,病逝后,被陆炳检举种种不法罪证,最终他被判犯有谋反罪,开棺戮尸。
仇鸾,是咸宁侯仇钺的孙子,仇钺去世,因儿子仇昌有疾在身,就由仇鸾继承了侯位,长生是仇鸾的小名,兵部尚书彭泽为他取名鸾,取字伯翔,取号枳斋。居住在京城崇文门内的苏州巷里,房屋简陋得和普通京官的宅子一样,而彭泽常在公卿面前夸奖仇鸾。仇鸾和祖父仇钺一样,因世袭军职,继承了先祖仇理扬州府的籍贯,仇鸾遂以扬州人自居,耻于提到自己的故乡平凉镇原,当时赵时春和仇昌往来,交流平凉的风土人情,仇鸾竟对他十分反感。
仇鸾因在“大礼议”事件中支持明世宗,受到恩宠,受命统领京城十二团营之一的显武营。世宗想要征讨安南,任命仇鸾为总兵,仇鸾到了广东,试图让两广总兵安远侯柳珣对其行跪拜礼,遭到柳珣的拒绝。见柳珣不听从,仇鸾就弹劾他,世宗责备仇鸾轻慢自傲,召他回京。此后,仇鸾又担任宁夏总兵,以副将军的身份扈从世宗到承天南巡,后来又担任甘肃总兵,加封宫保,因为和曾铣相互攻击,他被下狱。等到曾铣自己也进了监狱,仇鸾就在狱中上书,弹劾曾铣,然后得以出狱。
鞑靼进犯大同,总兵张达、林椿战死,朝廷启用仇鸾镇守大同,恢复了他宫保的头衔。当时,有个叫时义的人,是仇鸾做提督的时候的旧仆,还有个叫侯荣的人,是太原的艺人。二人便巧可用,仇鸾宠爱他们,仇鸾还招揽陕西为他通风报信的士兵,作为耳目。鞑靼军队逼近大同城,仇鸾想到前线将要战败,大惊失色。时义、侯荣说:“主公不必担心,俺答刚刚请求互市,廷议还没有定论,这条政策还有讨论的余地。”
于是,时义、侯荣帮仇鸾带着金钱潜进鞑靼的营地,结交了俺答的干儿子脱脱。他托脱脱对俺答汗说:“中国将要允许开市,请让军队经过大同时不要进入。”俺答接受了时义、侯荣的贿赂,送给他箭和旗子作为信物,与仇鸾结盟。鞑靼军队进入明朝的领土,不进攻大同,而是向东直奔北京,时义、侯荣说:“鞑靼军队正向东行进,主公最好自己请求护卫京师,可以建立功勋,并且结交天子。”仇鸾听了高兴,便于八月十一日上奏说:“我侦查到鞑靼军队正在向东行进,将要进犯蓟镇,担心北京恐慌。我请求让我机动应援,可以迎战鞑靼军队,或者直接到通州去防守,全听皇上的命令。”世宗认为他勇敢,下诏让仇鸾留在居庸关防守,如果听到警报就入关救援。
仇鸾趁机表露开市的意图,对世宗说:“边疆的鞑靼势力酿成祸患,要数宣大最为严重;因为鞑靼人的大本营,就在我们边境旁边。我们有墩台,鞑靼人就占领它们;我们有士兵,鞑靼人就和他们交易往来;鞑靼得到我们逃亡的百姓或者叛国的士兵,就安抚他们。鞑靼人口众多,生活资料都要从中原获取;如果求之不得,就一定会大举进犯。鞑靼团结而强大,我们分散而弱小;鞑靼用安抚我们叛国士兵和逃亡民众的方式,知道了我们的情报,而我们却坐在原地,耽误了作战的时机。所以鞑靼人每年都深入侵扰我国,没有不得到利益的。从前鞑靼人请求入贡贸易,廷议却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前将周尚文趁鞑靼安分的时候,私下里和他们贸易。鞑靼人稍稍满足了心意,就不进犯我国。与其让边疆的大臣私下里和鞑靼往来,不如朝廷在明面上给鞑靼赏赐。如果皇上施以恩泽,发布诏令,在辽东、甘肃、蓟州、喜峰开放互市,那么鞑靼人将世世代代向大明称臣。这和边关的军人小吏自己结交鞑靼人比起来,功业要大得多。”世宗肯定了仇鸾的奏疏,而开马市的讨论就从这里开始。
鞑靼军队果然从蓟镇进攻古北口,进犯京师,世宗更加相信仇鸾,下诏让他入关增援。仇鸾和副总兵徐|珏、游击张腾等人,率领士兵在通州的潮白河西岸列阵。过了两天,鞑靼军队向西渡河,鞑靼军队的前锋有七百骑兵,逼近安定门外,仇鸾却不能和他们作战,只是尾随着他们而已。徐珏诱导鞑靼军队到了白河、孤山,伏击他们,斩首十三,夺马十匹。于是,仇鸾把这个汇报给世宗,世宗高兴地说仇鸾立了功,就在军中拜仇鸾为平虏大将军,节制三品以下的文官和总兵以下的武官,并允许他用军法处置不听号令的人。仇鸾尾随鞑靼军队到东直门下,又捡到六个战死的鞑靼士兵的首级,就把这个献给世宗说:“这是我作战得到的。”当时,巡抚保定的都御史杨守谦也率兵入关援京,被世宗提拔为兵部左侍郎,但杨守谦谨慎,不敢和鞑靼军队正面作战,世宗便更加说仇鸾有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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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鸾刚听说有变就入关勤王,没有带够军粮,而户部的后勤也跟不上,仇鸾手下的大同士兵两三天才能得到几块饼,也没有水囊、釜瓮。这些士兵本就散漫骄纵,加上又饿又累,便绑了辫发,冒充鞑靼人闯入村落,抢劫民众的财物,如果被抓住,他们就谎称自己是辽阳军——鞑靼人称朵颜军为辽阳军。而当时鞑靼军中有传言,说其实朵颜军是引导他们入境的人。朵颜三卫的少数民族将士此前常常索求赏赐,贪得无厌,蓟镇都御史王汝孝就出境剿灭了他们,少数民族部落心生怨恨,就引来了鞑靼人,几次进犯边境,京中于是有谣言说辽阳军叛乱了。
镇守通州的都御史王仪逮捕了作乱的大同士兵,世宗下令逮捕王仪,说:“大同的军队最先入关救援京师。即便有掳掠民众的情况,也是出于饥饿疲惫的原因。为何要使他们窘迫呢?”兵部尚书丁汝夔奉世宗的旨意,下令:“不得抓捕大同的士兵。”但民间受到谣言的误导,依旧以为作乱的是辽阳军。丁汝夔女婿当时担任辽阳军的将领,丁汝夔又是山东人,民间就有谣言说丁汝夔袒护女婿和同乡,而民间苦于仇鸾军队的侵扰的程度,更甚于鞑靼军队的。
鞑靼军队向西撤退后,仇鸾出兵尾随他们到白羊口,白羊口的守将截击鞑靼军队,于是后者向东返回,仇鸾的军队突然和他们相遇,大惊失色,四散逃开。道路上发生了踩踏事件,仇鸾便把被踩死的八十几个鞑靼士兵和平民的首级献了世宗,恰逢开朝会,世宗加封仇鸾太保兼太子太保,而丁汝夔、杨守谦被判死罪。
世宗奋发图强,谋划反击鞑靼,他改革兵制,改十二团营为三大营,任命仇鸾为都督,吏部右侍郎王邦瑞为兵部左侍郎兼右都御史,一起料理军务。以前的翰林编修赵时春、主事申旞,因为知晓兵事,添补为兵部主事,巡视营务。凡是仇鸾对世宗说的,世宗没有不听从的,世宗赐给他金质的图书,和他秘密讨论政务。
而仇鸾从这个时候开始谋划着大学士严嵩争斗,仇鸾收受了很多军中将领的贿赂,上奏提拔他们,使鞑靼的势力更加嚣张。陕西有很多知道仇鸾和鞑靼勾结的人。仇鸾害怕被发觉,便说:“不久前营制一新,我奉严厉的圣旨,想要一改从前士兵们贪图安逸的习惯。但我顾虑到人情,担心有人会诽谤我。我乞求皇上命令我等不要有所避讳,并惩治那些传播谣言的人。”世宗同意了,答复说:“朕允许仇鸾自行推举将领,不必经过兵部的同意。但仇鸾一定要把鞑靼驱逐到三千里外,像先祖的时候那样。”仇鸾对答说:“现在是冬天,鞑靼的马正肥壮,请在来年春天的时候给我假期,我将选拔名臣到宣大、中地等地,观察鞑靼的动向,逼退他们,一定不让皇上担心北方的形势。”世宗看到了很高兴,夸奖了他,并把仇鸾的答复给兵部传阅。不久,申燧上书谈论军事事务,暗中影射仇鸾。世宗把这封奏疏给仇鸾看,仇鸾就向世宗进谗言。
于是,世宗把申燧下镇抚司拷讯,因为这件事,朝廷革除了三大营的巡视官。其后,仇鸾的上疏都由世宗在内廷批示,不下兵部讨论。次年,仇鸾提督京营戎政,欲图节制九边诸将,王邦瑞力执不可,上疏弹劾仇鸾“跋扈不道”,仇鸾反而暗中向世宗中伤他。世宗最终夺王邦瑞官,导致戎政上仇鸾一人独大的局面终于形成。
马市议成,朝廷让经略侍郎史道主持这件事,兵部主事杨继盛劝谏阻止它,被贬为狄道典史了。而仇鸾还在世宗面前吹嘘说自己正在谋划攻打敌人,关于调度士兵、修整车马所说的话,都荒诞不经,不是好计策,但兵部不敢完全阻止仇鸾的提议,而世宗又命令兵部都听从仇鸾。仇鸾不能向蒙古人射一支箭,蒙古人借着马市随意往来,卖给我国的马不是瘦的就是老的,掳掠的财物不可胜计,还获得几十万布匹,以及珍馐、美酒和水果。蒙古人若是稍稍不满意卖给他们的粮食,就辱骂汉人狡猾。他们还穿上汉人的服装,混进小城奸淫妇女。边将畏惧而不敢严厉惩治他们。蒙古人小股进入境内,将领就关闭城门,没有士兵誓死抵抗,更别提战死的了。明朝有个叛徒叫萧芹,教唆鞑靼侵扰边境。仇鸾既然不能向敌人射一支箭,就跟史道一起贿赂敌人,索取萧芹。鞑靼送来萧芹,仇鸾就上报说:“这是时义抓到的。”世宗认为时义有功劳,于是时义得以升指挥佥事,而仇鸾加封太子太保,增加了俸禄和恩荫。
当时,朝中的人都知道和鞑靼通商不是好主意,但世宗宠爱仇鸾,他们不敢有反对的意见。鞑靼又说穷人没有马可以卖,只有牛羊,请求用这个交换菽豆。于是朝野都议论说:“敌人贪得无厌,不能同意。”等到仇鸾请求出战,世宗就召史道返回。仇鸾又领着京城的二万七千多边防军队,消耗户、兵、工三部数万民夫、马具、武器,到白羊口,巡视关隘。他又不敢直接迎战敌人,就说:“朵颜引来大大进犯,请求让我先移兵讨伐他们。”总督何栋说:“仇鸾此行花费数万军费,是为了讨伐俺答,怎么有精力转头去进攻朵颜呢?”仇鸾便说自己过一个月回去。适逢明朝有两个给鞑靼做向导的叛贼——哈舟儿和陈通事,逃入了朵颜,于是何栋诱捕了他。世宗也说这是仇鸾的功劳,加封他为太子太师,增加他的俸禄和恩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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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鸾回京后,想要吞并赵时春在山东招募的精兵,便散布流言说他苛待士兵,徐阶听闻此事,和陆炳一起出称犒劳这些士卒,对赵时春慰问有加,回来以后通过太监麦福之口,将实情传达到世宗耳中,使仇鸾没有得逞。仇鸾因此对徐阶心生不满,但因为正和严嵩争斗无暇顾及。
鞑靼多次侵略边境,朝野追究缘由,认为起因就在仇鸾,仇鸾于是夸口说:“每个镇选拔一万人的敢死队,跟随我作战。北虏进犯时,请命令各将领不要拦截,放任他南下。我在南面拼死战斗,兵部尚书赵锦带精兵从北面包抄,南北夹击打败他们。”他又说:“在京城附近作战也可以。要让敌人长驱直入,使他们放松警惕。”京官们都很震惊:“如果不能取胜,该怎么办?”
不久,鞑靼进犯大同的次数更多,仇鸾不安,请求去出征,世宗询问严嵩。严嵩与仇鸾不和已经很久,希望能通过此战暴露仇鸾的短处,就回答:“应该听从仇鸾的话。但他一定要擒获并杀死鞑靼军队的统帅,才能称得上大的功劳。”世宗安慰仇鸾说:“只是一些零散的敌人罢了。你只管调兵,驱逐剿灭他们。”过了一段时间,鞑靼大举入侵。世宗让严嵩和兵部讨论这件事。兵部尚书赵锦说:“我才疏学浅,未能为上级分忧、给下属提携。平定鞑靼、安定边疆的任务里面,运筹帷幄、调配军粮、侦查鞑靼的情报,是我份内的事。而大将军仇鸾所调的军队总共有三万八千人,各路精兵都汇聚在他那里;而宣大的军队额定有十二多万,实际却没有这么多。剿灭凶徒、报答陛下,这是大将军的职责。”
世宗命令仇鸾带兵到大同,耗费的车马器械有去年秋天那场战事的一半之多,世宗还准兵、户、工三部侍郎各简僚属从军,皆隶属仇鸾幕府中。仇鸾苛责这些大臣,动辄以军法处置随征的文官。仇鸾在泥河与敌人交战,他的家丁率先深入敌阵,结果溃败,依靠游击时陈给他们殿后,才得以逃脱。参将欧阳安从侧翼攻打敌人,斩获二十多人的首级。大学士严嵩再次说,仇鸾不能一直不战斗,世宗传话给他:“一定要重创敌人。”仇鸾反而诬陷战友说:“上个月我出兵泥河,杀死了二十多个敌人,但由于游击时陈、参将欧阳安不勇敢,才没有大胜。我将会厉兵袜马,彻底摧毁敌军。”世宗没有治二人的罪,而众人更加怀疑仇鸾通虏了。仇鸾为了嫁祸他人,屡次诽谤赵时春,还诬陷成国公朱希忠通敌,世宗没有相信他的话。
过了一个月,仇鸾上疏说:“我出兵镇川堡,到了猫儿庄,敌人从沟下伏击我们,我军虽然有死伤,但斩首五级,缴获了三十匹马,因此我为诸将请赏。”兵部尚书赵锦说:“出兵攻打敌人,应当取得全胜,我们不像别的少数民族,敌人来了才仓促应对,然后把浴血奋战作为功绩。”世宗说:“众将冒死作战,应该赏赐他们。”更加大赏仇鸾。不久,因为军情告急,世宗召仇鸾返回,并且禁止他再调动边境的兵马。
仇鸾感到不安,乞求将自己罢免,不被允许,于是他回到京城。鞑靼进犯的军报又到来了,仇鸾生了背疽,请求带病作战,世宗知道仇鸾不可靠,阻止了他,并下诏收回了他的印信,用陈桧取代仇鸾。
于是,大学士徐阶秘密上书,揭发仇鸾通敌误国的罪状,世宗大惊,命令锦衣卫陆炳暗中查探。陆炳素来厌恶仇鸾,经常窥探他的一举一动,仇鸾收受的贿赂和左右的亲信,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虽然想要揭发仇鸾通敌,但担心没有证据,就在仇鸾去世前一天,派人诱使时义、侯荣尽快逃到鞑靼去,时义、侯荣等人相信了,各自出逃。仇鸾病逝,享年四十七岁,而陆炳派人拦截抓住了时义等人,奏报说:“仇鸾镇守大同时,私自和俺答勾结,贿赂他们金钱等物。俺答也赠送仇鸾箭和旗子作为信物。时义等人一直为他们送信往来,如今害怕罪行败露,就逃往鞑靼,想要引导敌寇入侵。”皇上大怒,命令陆炳和三法司追论仇鸾的罪状,虽然仇鸾并未谋反,但会审人员上奏说:“仇鸾犯了谋反罪,应当追戮。“
于是,世宗下旨剖开仇鸾的棺材,砍下他的头传示边境九镇,他的父母、妻子、儿子和时义、侯荣都斩首,妾、女儿、孙子分发给功臣家里做奴婢,查抄财产、没入国库,家属流放,党羽都各自获罪发配。兵部尚书赵锦、光禄寺卿董懋中因被弹劾是仇鸾的朋党,也被治罪。
仇鸾,字伯翔,号枳斋,陕西镇原人,明朝中期将领,仇钺之孙,袭封咸宁侯,官至太傅、太保、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文武双全,颇有勇略,因在大礼议中支持世宗而得宠,担任总兵官征讨安南,因欺压当地官员被免职。此后,他先后担任宁夏总兵、甘肃总兵,因阻挠军务为总督曾铣所劾,革职逮问;后来曾铣因河套之议下狱,他就诬陷曾铣贿赂了夏言,使得曾铣、夏言被冤害,然后他自己也得以出狱。庚戌之变之初,仇鸾被起复为大同总兵,他贿赂俺答绕开大同,致使其向东进军,掳掠京畿;又第一个入关勤王,以此得到了世宗的宠信,被封为平虏大将军。然而他冒功畏敌,又放任军队劫掠百姓,庚戌之变后,他提督京营戎政,又主持开放马市,一时风头无二。但他得势后,骄傲自满,相继和严嵩、徐阶、陆炳等重臣失和,又因马市效果不佳,且御敌不力,失去了明世宗的信任。因背上生疮去世,享年四十七岁,病逝后,被陆炳检举种种不法罪证,最终他被判犯有谋反罪,开棺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