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啊，娘求你了，快说吧，陛下已经下旨，你再不说，他也保不住你。”独孤皇后每日都会来关押冯飞燕的房间，同一句话反复地说。

“你外公本意是让你出去自己历练，没想到你竟然投靠了他们，当了奸细。我和你爹非常痛心，就连你外公都每日自责地吃不下饭。”独孤皇后继续软磨硬泡。

“我没什么好说的，”挂在墙上的冯飞燕还是这句话。

独孤皇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独孤皇站在门外。

“她还是不肯说吗？”独孤皇开口。

独孤皇后摇了摇头，“父亲，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搜魂法过于霸道，飞燕扛不住地，”独孤皇叹气。“你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小时候那么活泼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爹，你快想想办法。”独孤皇后已经心力交瘁，上前拉住独孤皇。

“琴语，要不这样，我把她这几年的所有记忆都给封印抹除，等她醒了之后，我们就说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上了大宗师，遭到了对方的精神力攻击然后失忆了，你再编造她这几年的经历说给她听。”

“这……”独孤皇后没想到自己的爹想出了这个办法。“我还是先去问问陛下吧。”

独孤皇看着独孤皇后离去的背影，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叹口气，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冯飞燕什么时候被策反的，是成为云隐军首领之前？还是之后？云隐军和云翼军一样，掌握着大量的国家情报信息，怕是这几年大业国的大多数情况都被泄露给了丰安国那边。云庆帝在冯飞燕被送回来之后，与诸位大臣紧急商议，军队调度、官员安排……统统做了重新规划，这半年时间朝廷大臣们忙得脚不沾地。冯飞燕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云庆帝、独孤皇后甚至是独孤皇，谁也保不住她。

独孤皇后闯进了御书房，云庆帝正在翻阅奏折。

“琴语，你怎么来了？”云庆帝抬手让李公公出去……

独孤皇后跟他说了独孤皇的打算。

云庆帝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奏折，“这是唯一能够保住飞燕性命的方法了。你跟岳丈大人说，我同意了。”

云庆帝和独孤琴语私下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自称“朕”。

……

独孤皇看着墙上的冯飞燕：“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说？”

小主，

冯飞燕不开口。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你娘为了留住你一命，让我把你从离开我身边的记忆全部抹除，这样也好，省得你这样。”独孤皇准备动手。

冯飞燕听到这话，终于不再沉默，瞪大双眼看着独孤皇。

独孤皇放下手，“我们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再怎么没有良心也不应该露出充满恨意的眼神。难道……”独孤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