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恶狠道:
“要不我一会找人过去,给那赵二个教训?”
张曼成莫测的一笑:
“不用,一会他的教训就到了。”
众人摸不着头绪,只能陪张曼成继续游猎。
而那边赵宏的教训果然到了。
赵宏骑上张曼成送上的骏马,正用它追逐猎物,突然,坐下马一下就栽倒了。不是赵宏矫健,直接从马背跳下,滚到一边,刚才那下就要让他大腿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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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亲信大惊,忙下马扶起赵宏,见其没事,才舒了一口气。现在他们都站队赵宏这边,已经彻底得罪了张曼成,要是他死了,他们这些人就惨了。
赵宏也很恼怒,他仔细看了那雄壮大马,这会这马已经站起来了,毫发无损。赵宏摸不准,点了一个扈兵,让他去骑这马。
那扈兵没有犹豫,翻身上马,就要表现几个起跃。但未行数十步,这马一下子又载倒了,而那扈兵就没赵宏好运了,一脑袋磕在地上,脖子断了。
这下子,赵宏才知道,这骏马竟然是个废马,飞奔时脚步不稳。他提着环首刀上前,一刀就砍掉了马首,其喷洒出的血水淋满赵宏一身。
后面田猎结束,赵宏等人回营,还被张曼成的亲信们揶揄。这一场使得南阳太平道矛盾激化的田猎就这样结束了。
夜晚,玩得尽兴的张曼成将今日的猎物都分给了众扈兵,就入了大帐。在那根代表着他教内身份的六节仗旁,坐了下来。
刚要喝蜜水,外面就有人送来一封密信,说是宛城内送来的,张曼成收下信也不在意,就随意扔在了桉几上。
城内的细作内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出来一封信,开始张曼成还用心对待,但后面都是一些没太多用的情报,张曼成就渐渐不放心上了。
当然,张曼成不看信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不认识字,看这些都是需要军中文书念给他听的。
张曼成捏着信,想了想还是让账外的扈兵去喊宗先生。
宗先生,正是白日劝谏他不要荒戏的士子。其人出自安众宗氏,只不过只是族人末裔。宗家一门仕宦,至卿宦者三十四人,在南阳这样的功勋之乡也算是不多的。
之前河北太平道给张曼成檄书,让其绞杀宗氏族人,只因为北中郎将卢植的辅帅护乌桓中郎将宗员就是此家族人。宗员带着幽州突骑在河北不知道杀了多少河北太平道的人,现在那边就要让张曼成报复过去。
对其师张角的命令,张曼成还是很听的。于是亲自点兵去安众要屠了宗员的宗族,但可惜功败垂成,最后宗氏族人大多都被附近豪强姻亲给救走。而这位宗先生因为充当过黄巾军的内应,所以只能跟着张曼成走了。
这宗先生有单独的营帐,且就在张曼成大帐边,得了传召,他立马就来了。一听要念信,他接过就要念,但一看内容,内心翻江倒海。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事,于是面上依旧澹然,照着念,只是在一些地方做了整改。
张曼成并没有怀疑,然后就让宗先生留下一起吃。
晚食的主菜就是白日的猎物,经过庖厨的烤制已经金黄诱人。两人吃过后,张曼成就打发宗先生离开了。
离开张曼成的大帐,宗先生回到了自己的帐内,然后见没人注意自己,就从一边熘出了大帐,去往了赵宏的所在。
此时,吃完肉的张曼成,正享受着两个清秀徒附的按摩,一个松骨一个揉肩。而在张曼成帐外巡视的是他最信任的牙门将邓休,他正一丝不苟的带着三百扈兵守卫着张曼成的军门所在,戒备森严。
夜渐渐深了,突然南阳黄巾的大营外煊沸声天,火光、厮杀、怒喊,打破了夜的寂静。
然后营内还熟睡的黄巾兵们在各自道使的叫骂中醒来,连忙整军去支援被汉军袭击的前砦。
这时候,赵宏、郑球、韩宪、吴沛等军中豪势派小帅皆顶盔惯甲走了过来,但都被牙门将邓休拦在了帐外。
赵宏在帐外扯着嗓子道:
“渠帅,前砦受汉军夜袭,请速速召开军议。”
他后面的郑球、韩宪、吴沛等人皆附和赵宏的话,鼓噪起来。
邓休挺戈怒斥:
“在棘门外喧哗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