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时荔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楚江川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见状，楚琮又不忿起来，叫嚣着抖搂出楚江川的过去。

“你是什么东西！就该被一辈子关起来，像狗一样锁着！呸！”

恶毒的话像喷射的毒液一样，其他人听闻，都惊讶地看向楚江川。当事人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往山下走。

时荔顿了顿，也立刻跟上了他的脚步，然后想起了自己看见的幻境。如果不出意外，她恐怕是不小心亲眼看见了楚江川的过去。

那个被关在洞穴中锁住的孩子，就是楚江川的回忆。

她抿了抿唇，再抬头看向前面高大的背影，心里漫散开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惜。

稚子无辜，可恨的是心狠手辣将他关起来的人，也是现在还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中伤诋毁的人。

从头到尾，楚江川都没有错，他是受害者。

一直走到山下，楚江川才停下来，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眼眸幽深地看着时荔，“你现在，要回山中修行？”

“呃……是。”时荔被问得一愣，但依然如实回答。她不是白沫，心里还装着自己的飞升大道。

既然白沫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自然也要继续自己的大道。只是在被楚江川问到的时候，心中犹豫了一瞬间。

人妖殊途，她将这句告诫白沫很多次的话，在心里又暗暗对自己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