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川的目光随之扫过时荔的蛇尾，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总觉得眼前半人半蛇的姑娘，和在水下时看见的完整青蛇又是不一样的存在，看多了都是冒犯。

“咳……可能因为我当时为了让你变成人身用了一些法力，和你的法力在体内相冲了，我也没想过会如此。”

时荔倒是隐约记得，是楚江川当机立断把自己从河里捞了上来。要不然，等那些惊魂未定又不知真相的百姓缓过神，说不定会把她当成今天这场人祸的始作俑者，到时候人人喊打。

“今天多谢你了，我现在也不方便起身道谢，反正我欠你一份恩情。”时荔下意识地缩了缩蛇尾，道谢的话说得很真诚。

楚江川只摆手不语，琢磨了一会儿，最后压低声音说：“现在许多百姓都在传，龙舟是一条青蛇弄翻的。”

历年来，龙舟赛都没出过乱子，今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又有青蛇忽然现身，自然让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将两件事情联合起来。

“哦，没事没事，反正不是我作的孽，而且我今天还攒下了一笔功德，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也没人知道我是青蛇，除了你。”

时荔倒是一丁点儿都不在乎，浑不在意地歪了歪头，然后又看着楚江川，“你不会到处说吧？”

楚江川：……

“不过和你关系甚笃的那位姑娘，今日也是遭遇了一场凶险。”

“什么！？”时荔顿时不复刚才的平静，瞪大眼睛急得要站起来，却因为不适应蛇尾而慢了一步。

就在楚江川带着时荔离开之后，玄明找上了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