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诸咎的队伍,也凭借坚城之利,拼死发起反击。
天然已黑,王子豫一边下令挑灯夜战,绝对不能给诸咎以喘息之机。这场战斗打了一天一夜,在天明时分,王子豫的部队踩着累累尸骨,终于突破了宫城城墙,杀进了越王宫。
太子诸咎知道自己无力回天,率领卫士退入大殿之内。大殿中央,躺着越王翳还没有来得及装殓的尸体,他瞪着眼睛,仿佛在观看这场丑陋的王室内讧。
太子诸咎倒提着滴血的宝剑,喘息未定。他没有想到,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着了这位阴险王叔的道。
太子沉默半晌,突然下令道:“来呀,为孤更衣,孤要灵前继位!孤才是真正的越王!”
一帮亲信以为自己听错了,火烧眉毛,马上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有心整这一出?
但太子说了话了,谁敢不从?于是一帮人忙里忙外,寻找王者的衮冕之服,七手八脚地给诸咎穿戴整齐。
诸咎从容不迫地打开殿门,径直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晨风吹来,冕上的旒珠叮当作响。
进攻的王子豫一方,见了诸咎这身打扮,竟然一时不敢动手,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
诸咎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轻蔑地向着王子豫道:“王叔,汝欲弑君乎?”
王子豫被诸咎这出拙劣的表演给气得够呛,破口大骂:“竖子,弑杀亲父,篡夺王位,安敢在此狺狺狂吠?”
诸咎嘿嘿一笑:“孤纵不是,亦是先王亲封太子,王位第一继承人!王叔庶出旁枝,亦敢觊觎王位,尔方是乱臣贼子!”
王子豫见他拿自己的出身做文章,气得浑身颤抖:“我呸!坚子也敢称孤道寡?恶心,恶心哪!”
两边军卒一听,这叔侄两人玩得哪一出啊,刚才真刀真枪的,这回子又开始斗上嘴了。
经过一夜的战斗,双方死伤无数,军力本就无多,特别是太子一系,几乎全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