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仆劝太子起身,但他执意不肯。”
“为孤更衣,孤倒要看看太子何罪之有。”
不一会儿,宫女为越王翳梳洗穿戴完毕,越王翳瞄向铜镜中的自己,却发现双颊消瘦,眼窝塌陷,一副憔悴的样子,难以入目。
他起身缓缓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命令道:“把剑拿来。”
“诺!”
老寺人立即将越王的自用宝剑拿了过来,准备给越王系在腰间。
“不用,孤自持之。”
越王翳进入殿中,命令道:“让太子进来。”
老寺人立即冲了出去,将太子进殿面君。
太子诸咎高声谢恩,然后抬起已经跪得麻木的双腿,保持着弯腰的姿态,向着殿内趋步而入。
进入殿中,诸咎大礼参拜已毕,将整个身子都匍匐在地下,高声道:“父王,儿臣有罪,请父王责罚!”
越王翳眯着眼睛望着这个儿子,一身的肥膘,裸露在空气之中。一根荆木,斜背在身上,突然感到非常陌生,又心生许多厌恶。
搞这么一出,给谁看呢?
“诸咎,汝有何罪?”
诸咎自担任太子以来,越王翳在公开场合,都给足他面子,一般称他为太子。无人场合,则称他为“王儿”。
而今天,越王翳一字一顿地叫出他的名字,诸咎的心也像跌入冰窟之中一般,拔凉拔凉的。
“疑邻盗斧效应”同时对这对父子起了作用,当一个人带着主观成见去面对某件事物时,必然会歪曲客观事物的原貌,无法对事物的本来面貌给出客观的判断。
“父王,儿臣在庙祭当日,失礼失仪,而不自知,此罪一也;儿臣私启密札,此罪二也;身为太子,失察民情,致使都城流言四起,此罪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