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交换条件,却不是接自己的母亲孟语入秦,而是要求俱酒让自己的母亲继续住在成都,并妥善安置。
其实,在获悉母亲被接入成都的消息之后,公子虔曾亲自向公父禀报过,并请求秦公师隰将患难之妻接回栎阳,给她一个名分与应有的利益。
但秦公师隰大发雷霆,他把孟语入蜀视为俱酒有意为之,试图以孟语为人质要挟于他,要挟秦国。
公子虔据理力争,称俱酒同意送还母亲,并没有提出更苛刻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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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师隰嗤之以鼻,他偏执地认为,孟语入秦,就是俱酒这小子阴谋的一部分。
他要用孟语这个倡优的身份,将老舅当年在安邑的不堪过往公之于众,借此羞辱秦国,羞辱贵为秦国国君的老舅。
基于此种理解,秦公师隰痛责公子虔格局不够,眼界不开,不能为了区区一个娼妇而有损于国家利益。
秦公师隰甚至放言,让孟语老死成都算了,要想让自己做出任何让步,都是痴心妄想。
公子虔此时有着难言的压力。
孟语对于秦公师隰而言,不过是穿过了的破衣服,昔日的泄欲工具而已;但对于公子虔而言,无论孟语如何不堪,都是生育自己的母亲。
父子二人因此隔阂日深,导致秦公师隰对公子渠梁之爱日甚一日。公子虔虽是长子,但却不是嫡子,未来秦公的大位也与他渐行渐远。
但作为国君长子,特别是为父亲归国继位出尽了气力的长子,公子虔母亲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自身得不到应有的利益,感到特别难受。
公子虔无奈,既然母亲一时半会儿不能回到秦国,那么一定要让母亲在汉国受到厚待,享受尊严。
但自己有什么可以与汉国做交易的资本呢?
思来想去,公子虔觉得设法将姬简、姬约送回汉国,向俱酒示好,是换取母亲得到优待的最好路径,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