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骑手看似随意,实则有理有条,或三三,或五五,形成不同的战斗小组。
各小组、各骑手之间互为掩护,彼此配合,时进时退,有聚有散,或攻或防,可圈可点,充分发挥出骑兵的机动迅速性能,体现出非常灵活的战术水平。
俱酒见了完全没有双方比拼的敌意,神情十分凝重地观测着场中的变化,生怕漏掉一个细节。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军事霸主,直接关系到今后二千年,每一个朝代的兴衰存亡。
在这些天然的马背民族面前,自己没有一点点值得骄傲的地方,反而是充满了学习的热情与致敬的虔诚。
三场骑兵实战操演下来,俱酒带头喝彩,连喝三声“彩!彩!彩!”
这是俱酒发自内心的喝彩,没有一丁点做作。俱酒甚至盘算,未来一定要重金招募部分氐人骑兵,或作为骑术教官,或作为驯马师,或者直接任命为将领。
氐王雕忍觉得倍儿有面子,一众白马臣属也都沾沾自喜。只有负责耕作部落的介山恢老大不自然,显然他是不想让骨田乙这么抢自己的风头,毕竟会盟是自己的功劳。
而骨田乙看到成功挽尊,也是得意非凡,在操演结束之后,又指挥众骑兵进行了一番十分花哨的马术表演。
或在快速飞驰中翻身捡物,或反坐马背开弓放箭,或一人驾驭双马自由切换,总之展现出了白马氐人高超的马上单兵素质。
突然一名白马氐人骑兵快速驰入会盟台附近,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台来。拱手行礼道:
“禀报我王,西北方向十里外出现马队,人数约在百人左右,据前哨观测……貌似秦军!”
嗯?!
白马氐王雕忍猛地一个激灵,现在他正在和秦国的客卿会盟,而会盟场地外围突然出现秦军骑兵,这意味着什么?莫不是秦人给本王下得套吧!
雕忍努力保持平静,转过头望着俱酒:“客卿……”
俱酒也是纳闷啊,老子连拉车的马都不够使,哪来的骑兵呢?
看着雕忍狐疑的目光,俱酒平静地道:
“氐王,某自东来,骑自西来,况某与右护国有言在先,贵我双方,各派二千军参与会盟,某方未超一人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