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赵福生仍是多嘴问了一句:“沈艺殊这个名字,听过吗?”
她这话一问完,孟婆脸上露出紧张无比的神情。
“听过!”
吴继祖的话惊住了所有人。
孟婆眼睛通红,双手握拳,恨恨的盯着吴继祖看。
吴继祖苦笑:“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但不是这么回事。”
他叹道:“这个女子并不是沈艺殊,她是一个‘信使’。”吴家所有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吴继祖道:“一个特殊的‘信使’,替鬼送信的。”
话说到这里,在场众人终于明白了他先前提及这桩特殊的‘亲事’时,满脸怨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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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财送了一场鬼祸给上阳郡的银将,而这银将则送了他一个更大的‘礼物’——就是一个身背厉鬼法则的鬼信使。
就连后知后觉的范无救也终于弄明白前因后果了。
吴继祖双手笼在袖口中,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绝望与怨恨。
“她说她要去送信。”
吴家其他人小声的抽泣,末了一个女人说道:“我们那时不知内情,只当她真的有信要送,还问她要送去哪里——”
这少女只口口声声说要送信,完全不回答其他人问题。
吴老财接触过大凶之物,此时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他当即发狠,让家人按住了这女子,打算搜她的身,看看她到底揣了封什么样的信,要送去哪里。
“这也是你说许大癞子家看到的那一幕。”吴继祖道。
事后搜身完,吴家人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信。
吴老财越想越慌,当时已经心生杀意,打算将这诡异的女子杀死。
他也非善类,令家仆将女子投入井中。
与女子相关的一切尽数拿火烧尽。
当天喜事变丧事,可吴老财还不敢完全的放心。
……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那女子的遗物本来被处理完了,可偏偏当天许大癞子的妻子却在井沿边上捡到了一只红色的绣鞋。
许大癞子的媳妇见着那东西好,想要将鞋拿回家,思图变卖后补贴家里。
哪知这鬼鞋是祸非福,这一带祸回家,最后全家死绝,还连累了乡里。
“我爹事发之后一直提心吊胆,得知许家发生鬼祸——不瞒你们说,我们都松了口气。”
吴继祖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最终那鬼祸并没有被引走——”他失落的叹了口气。
事情讲到这里,情况已经明朗,赵福生再问:“你说这女子不是沈艺殊,又说听过沈艺殊,你从哪知道的这个名字?”
吴继祖‘嘿嘿’的笑:“我说了,那女子姓甚名谁我们吴家并不在意。”
他的话令得范无救瞪大了眼,“嘿,那你这张嘴就来的,是耍我们家大人?”
“不是。”赵福生盯着吴继祖看。
吴继祖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之色。
两人之间的对话浮现在她脑海中,细碎、凌乱的线索被她抽丝剥茧,隐藏于混乱信息下的真相随之浮出水面。
“你不知道沈艺殊是谁。”赵福生道。
吴继祖摇头:“不知道。”
她又道:“但你听过她的名字。”
吴继祖这下笑了:“是,我听过她的名字。”
他眼神里逐渐流露出怨毒与毫不掩饰的恶意,盯着赵福生看。
“是从我们刚刚提及之后听说的吧?”赵福生不被他的目光影响,再度问了一声。
吴继祖又点头:“对。”这一段对话听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连孟婆与刘义真也被绕糊涂了,不明白赵福生话中之意。
刘义真说道:“福生,你别要哑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