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二范身世(6K大更)

我在异世封神 莞尔wr 3619 字 2个月前

第二百三十九章

赵福生没有回答范无救的问题,而是歪头看他。

范无救精明异常,且极会揣摩人心,她的眼里露出探究之色:

“范大哥,你跟二哥自小随赵启明一起长大的?”

“……”

范无救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不由呆滞了片刻,随即才点头:

“是。”

这些事情并非秘密,赵福生早已经知道了。

但有些事他却没有提过,既然这会儿赵福生问起来了,范必死也就道:

“我跟无救是双生子,很小的时候就被赵令司带回镇魔司了。”

他的防备心极强,且很聪明,这样的话似是透露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赵福生笑了笑,目光与他对视。

她的眼神幽深,仿佛能看到范必死的内心深处。

范必死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别开头,就在这时,他听到赵福生说道:

“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回了镇魔司?多小的时候?”

“……”范必死隐隐有些焦虑不安。

他以为赵福生留他下来是有事要让他去做,可此时她也不说意图,反倒一个劲的问起他与范无救的来头——

范必死没有出声,赵福生却不以为意,又自顾自的道:“赵端是镇魔司的驭鬼者。”

驭鬼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受厉鬼的影响,驭鬼者的怜悯、同情心薄弱。

此时世道艰难,孤儿、寡妇不知凡几,活不下去的人也多,赵端凭什么要救两个孩子,将其带回家,陪自己的儿子成长呢?

“我记得我才驭鬼那会儿,你曾说过,若是闹个鱼死网破,你们走投无路,我也不好过——”

赵福生话音一落,范必死的脸色顿时变了:

“大人——”

“你放心,我不是要跟你清算旧账。”赵福生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目光牢牢盯着他:

“我就是想到了这样一个过往,猜测你有这样的底气,应该是跟你跟二哥身世来历有关的。”

说完了这话,她又语气一缓,温声的道:

“你提起赵启明时,称‘启明哥’。”

提起赵端时,范必死的感情就没有外露了。

这样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极大,赵福生想了想:

“你与赵启明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而赵端收养你们时,你们的岁数还小,应该是不知事的年纪——”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赵端收养这两人另有目的。

“莫非是赵端看你俩有什么秘密,将你们养在赵启明身边,陪他儿子成长,替他儿子保命挡劫?”

赵福生猜测。

范必死此时满头是汗。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镇定,到忐忑不安,又有些惊恐,继而因赵福生提到赵启明而变得复杂,最终沉默。

“我看你行事谨慎,心思精明、敏锐,擅于察觉人心——”

当他关注赵福生时,能揣摩赵福生的一举一动,并因此做出令她倍感舒适的一举一动。

“镇魔司里,你人缘不错。”

张传世狡诈奸滑,时常被范无救气了个半死,但提起范必死时,也是对他为人赞赏有加的。

他还没有年满十八,但为人处事却如此的老成持重。

“这不过是生来的性格罢了,哪算什么本事——”范必死勉强笑道。

赵福生摇了摇头:

“你错了。”

“我错了?”范必死愣了愣,接着道:

“察言观色算什么本事,像大人这样办鬼案如神,才是真的本事呢。”

他不着痕迹又拍了赵福生的马屁。

甚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范必死自己都没意识到——讨好一个他需要仰重的对象,仿佛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刻入他的骨子之中。

赵福生又看他:

“这可是大本事,这样的本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赵福生说到这里,突然叹了口气:

“只有幼年时期过得不如意的人,才能为了生存,学会察言观色。”

她的话如一记重锤,一下钉进范必死的心中。

他先前还强作镇定,此时随着赵福生话音一落,略微一白。

赵福生的话语先是连削带打,后又直击心防,范必死沉默了片刻,神情逐渐产生了变化:

“不瞒大人说,赵端、赵大人收养我们时,是我跟无救还没出生之时。”

他说起出生来历,表情便失去了平静,失态的在原地来回转了两圈,稍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我跟无救是万安县人士,至于是县里还是县下村镇,我不知道了。”

赵福生心念疾转,细想他说的事。

“收养你们时,你们还没出生,在娘肚子里?”

范必死点了点头。

“赵端可是驭鬼者。”十多年前的万安县可不是如今鬼雾笼罩,且被朝廷放弃的时候。

那时的万安县是个不输于宝知县的大县,县中常住人口应该不少。

赵端身为驭鬼令司,不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怀孕的女人。

“难道是闹了鬼案?你娘是涉及鬼案的幸存者?”赵福生再问。

范必死嘴唇紧抿,低头看她。

他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点怪异,赵福生心中一动:

“你娘不是鬼案幸存者——她是鬼案相关的人,或死在厉鬼手中,留你俩侥幸未死?”她说完之后,范必死仍没说话。

一个怪异而大胆的念头涌入赵福生的脑海中,她突然想起了狗头村鬼案中的替身鬼。

“你娘莫非就是当时鬼案的鬼?!”她说这话时都觉得荒唐且想笑。

范必死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娘当时确实是——”

他想了想,说道:

“死了?”

范必死说这话时,用的是疑问句。

二范的母亲在临盆之前,意外死亡,但她又好像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