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拿过姜思宇签过名的A4纸,放进了夹子里。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对方突然板起脸来问。
姜思宇一下子懵逼了,我犯罪?我应该是揭发犯罪有功呀?
“警官先生,我是揭发犯罪!”姜思宇提醒对方。
“你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揭发谁?犯什么罪?”对方问。
姜思宇被问懵了,他想了想开始意识到,他给那些债权人发材料,并不算揭发,因为揭发应该去公安机关或者检查机关。
“警官先生,我的行为虽然不算揭发,但事实上达到了揭发的效果。”姜思宇回答道。
“你揭发了什么?”警官拿起一只录音笔打开了,然后很严肃地说,“我开始录音了。”
“我揭发了胡富贵家族转移公司资产,损害银行和买家的事情。”姜思宇答道。
“你有证据吗?”对方问。
“我有证据,胡德理就是胡富贵的儿子胡大铭的化名,胡富贵用他们家族转移的资产在这里开光伏发电厂。”姜思宇说。
“你有证据证明胡大铭化名成胡德理吗?”对方问。
“我在胡德理的手机里看到过胡大铭的姐姐胡天珍的电话。”姜思宇解释道。
此时,他越说越觉得心虚,因为他意识到,他的这点所谓的证据应该不足以证明胡德理就是胡大铭的化名。
“你认为胡德理存了胡天珍的电话,就能证明胡德理是胡大铭吗?”对方问。
“额……”姜思宇一时语塞,他知道,对方肯定是被胡富贵家族收买了。
“姜思宇,有人举报你诬陷罪、诽谤罪,经过我们初步调查,你的诬陷罪犯罪事实确凿,因此我们需要把你押送回大理市,接受审讯!”
“诬陷罪?”
姜思宇被惊愕了!
他紧张气愤的浑身在颤抖!
他心想,你们这些警察,不去抓坑害国际和百姓的骗子,怎么来抓我。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对方问姜思宇。
“我……”姜思宇犹豫了一下,“我想回发电厂,有事要交代给我的同事。”
他心想,他的把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告诉家人,至少也得告诉苏青,让她转告给老爸。
“你现在已经是犯罪嫌疑人了,不能随便离开,我们可以把你的同事叫来。”对方说。
“好吧,那我打个电话让苏青来。”姜思宇说。
“不行,你不能再打电话了,我们可以替你打!”对方说。
“好吧!”姜思宇只好答应了。
快下班的时候,苏青来到了派出所。
姜思宇让苏青记了老爸的电话,并且把大理市的警察为什么来抓他的情况对苏青说了一遍。
苏青也是感到很惊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额旗纳派出所的人开车把姜思宇和大理市的两位警官送到了酒全。
警察对姜思宇说,因为怕麻烦,他们就不给姜思宇带手镯了,但是一再跟他说,如果他中途逃跑的话,问题就严重了。
姜思宇一想,他本来也没犯罪,他为什么要跑呢?
到了大理市公安局,他又被投进了拘留所。
在拘留所的第三天,刘招弟、老爸和老妈来看他了。
老爸安慰他说,一般放在拘留所,事都不大,可能半个月就出去了。
老爸说他请教了一些律师,人家告诉他,他的问题就算罪名成立,最多也就判半年。
所以老爸劝姜思宇不要慌,也不要跟警官发生矛盾,静静地等着就好了。
姜思宇觉得老爸说得有道理,他进来是也问过警官,警官说,诬陷罪最高是判三年,他这种情况应该不算严重,因为他的材料没有直接递交给公安或者检查机关,所以情节不算严重。应该不会判太久。
他在拘留所熬到地十四天,被警察带到了一间审讯室。
警察并没有审问姜思宇,而是给他看了一张纸,是一张打印好的认罪书,就是一他的口气写的。
内容是:
我由于在额旗纳的发电站生意与胡德理存在竞争,因而心生嫉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胡德理的手机上有胡富贵的女儿胡天珍的电话,便产生了诬陷胡德理的想法。
在我与胡德理发生了一些矛盾后,我便编造了一些事实,谎称胡德理是胡富贵的儿子胡大铭,在额济南逃避债务,并动用胡德理非法转移的资产从事经营活动等谣言,诬陷胡德理。
目的是想打压或者消灭竞争对手。
如今我的罪行败露,我感到追悔莫及。
我希望以诚实的认罪态度换取组织的宽大处理。
对方对姜思宇说,如果姜思宇肯签字,明天就放他出去。如果他不签字,就把他转移到看守所,按照刑事案件审理。
姜思宇心想,他要是签字了,那就相当于他犯了诬陷罪,等于罪名成立。
他一想,对方肯定是在诱供,他说什么也不能签。
大不了他们给他按照诬陷罪的轻罪定罪,在监狱呆个一年半载的就出来了。
可是他要是签了,说不定得按照诬陷罪的重罪定罪,他可能的坐满三年牢。
于是他下定决心,拒绝签字。
果然,第二天他被从拘留所移交给了看守所,开始按照刑事犯罪处理。
这天夜里,他正在睡觉。
突然感觉无法呼吸,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他的身体似乎被死死地压在了床上,他想蹬腿,腿被压着,他想抬胳膊,两条胳膊被压着。
他感觉他再不挣脱就要被憋死了,于是他用尽全身了力气扭动头部,他意识到是有人用枕头捂住了他的脸,想憋死他。
他尽量扭头,在左脸的一侧挤出了缝隙。
靠着这个缝隙,他吸了几口气。
他不敢使劲挣扎了,因为他意识到,他越挣扎耗氧越多、死得越快。
他感觉拿着枕头堵他嘴的人在想办法调整角度,看来他已经发现了他还在呼吸。
“他怎么还在喘气?”
姜思宇听见有人在小声说。
突然他感到右边的肝部被猛烈撞击了一下,他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