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他输这一场,走投无路……”
“你是看人家生得好吧!若真走门路走到你那里,你试过之后,万万不要忘记了我。”说到这里,几位出身显贵的宗室女们吃吃笑了起来,竟是半点都不避讳,更不将大夏体面放在眼里。
秦琬见陈妙不大高兴,随口问了一句,陈妙如是如是说了一通。秦恪听了,眉头一皱,刚想发作,被妻女按了下来,秦琬更是说:“阿耶,您瞧赞之,他没有将靶子距离挪回的意思!”
正如秦琬所言,侍卫询问萧誉是否要将靶子挪回百步的时候,萧誉拒绝了这一提议,也请侍卫取了两石弓来。
但见他翻身上马,策马疾驰之时,亦是毫不费力地拉开了两石强弓,秦恪见状,忍不住忘情,高喊:“好!”
皇长子失态,旁人又何尝不是?见萧誉这般神勇,丝毫不弱于东/突厥的神射手,众人亦是喜上眉梢,却又强自绷住,唯恐白高兴一场——能拉开弓不算,哪怕中了靶心,也是平手啊!
萧誉知众人为他喝彩,却不受半点影响,箭若流星赶月,朝靶心疾驰而去。
接连十箭,箭不虚发!
先前提着一颗心的人们已是控制不住,掌声、喝彩声有若雷鸣,圣人知他们忘情,却觉有些不大妥当——毕竟是平手,别人表现得好,你们没个声息;自家人做出了同样的事情就掌声雷动,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了吧?谁料这时,侍卫急急上来,向匡敏禀报。
匡敏听了,破天荒露出一丝惊色,立刻转过来,附耳对圣人说了些什么。圣人也露出一丝讶然,连声道:“将箭靶抬上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卫将箭靶抬了起来,又从地上捡起了什么,在众人的注视下往圣驾走去。秦恪险些站起来瞧动静,用尽全身力气,好容易才忍住了,仍不住往圣驾处张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这等想法的不止一个,碍于圣驾面前,不好失态,一颗心却如被猫爪子挠一般,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看看究竟。
箭靶抬上来之后,圣人竟站了起来,亲自上前,便见本该有两枚箭矢的靶子上,竟只有一枚箭矢!
在圣人的示意下,侍卫将箭靶挖开,取出箭矢,这一刻,就连各国使者们也忍不住惊呼起来——他们清晰地看见,象征着大夏的箭矢最前方,竟牢牢钉着东/突厥使者所用的箭簇!
再看看一旁侍卫捧着的,已然裂成几条的箭杆,还有谁不明白?霎时间,这些人看萧誉的神情已不像是对一个年轻的将军,而是箭神再生!
圣人按捺激动,犹有些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十个箭靶都是这样?”
“回圣人!十个箭靶都是这样!”
“好,好,好!”圣人高声道,“赏,朕要重重地赏他!”
匡敏见了,小声提醒:“陛下,还有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