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元帅的话说完了,看守粮草的士兵不但没有行动,反而苦着脸看向领着他们前来的军需官,戴玉林心中一沉,上前一步手起刀落,避过最上层的粮食,将靠着车辕的一袋子粮食划了个窟窿,而后望着那洒落的发了霉的粮食,脸色顿时就青了。
那军需官在楚煜绕过第一辆马车往里走的时候,额头就开始冒汗,等见到发了霉的粮食洒落了一地,他身上的汗瞬间打透了官服,双腿一软跪在楚煜身前,连声道:“王爷明察,下官绝对不敢蒙蔽王爷,下官调来的粮食本都是好的,或许是粮仓存储不当,才使部分粮草这粮食发了霉,请王爷明察——”
他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少量粮食容易保存,这么多粮食放到粮仓里,保不齐哪袋子受点潮,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不过看看楚煜那仍旧阴沉的面容,众将领也不用再吩咐,一个个分散开亲自检查粮草,结果不用说,每车只有最上面那一层袋子里的粮草是好的,下面的粮草不是发了霉,就是长了毛,更有甚者,部分草药竟生了虫子?这运到战场上,岂不统统变成了毒药?
怒视着瘫软在地上的军需官,众人恨的牙痒痒,若不是怕给王爷惹麻烦,真想抽刀活劈了他!
他们有顾忌,楚煜却没这顾忌,要是没有虞姣引导的那些舆论,他行事还要收敛一点,如今姣姣的舆论站住了脚,景孝帝那边也觉得他冲动易怒,他自然是无所顾忌,抬起战靴,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军需官踹出了几米远。
只见那军需官喷着血落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这一脚,竟是给踹死了?
一时间,军需处的人全都傻了,紧跟着清醒过来,就像下锅的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全都跪在地上,口投入啄米,口中不住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楚煜缓缓弯腰,抓起一把泛黄的粮食,他单手用拇指轻捻了捻,而后缓缓撒在那副官的面前,缓缓道:“去,再给本王调集粮草,若那粮食中有半粒粮食发霉,本王就让人帮你,将这满车的粮食都吃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