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氏当即气的柳眉倒竖,愤恨道,“这虞氏简直欺人太甚!”新人入府的日子,就是王妃都不好阻拦,她一个小小妾侍竟然敢明目张胆让王爷留宿?
“小姐,据说王府内宅的事物皆由这虞氏打理,咱们初入王府实在不好与之硬碰。”见自家小姐气的狠了,柳儿忙出声相劝,别看她们家小姐是个庶女,却是周家唯一的女孩,再加上自幼养在嫡母处,当真算的上是娇生惯养。这要是周府,家里人自然事事顺着她,可这是王府,哪是你硬碰硬的地方?
许是觉得柳儿说的有理,周氏压住心头怒火,想了想道:“听说这虞氏容貌不凡?所以才得了王爷的宠爱,坠儿,去将母亲给我准备的那套红宝石的头面拿来,柳儿帮我上妆,我倒要看看,这小小的虞氏能美成什么模样?”
周氏这边气的够呛,那头的严氏也好不到哪去,本来与人同时入府就被分去一半的宠爱,结果早上起来才知道,这分宠的不只新人,还有旧人?新入府就被打了脸,以后得被欺压成什么样?
不过严氏到底是没有周氏硬气,想了想王爷的性格,再琢磨了一下众人口中那虞氏的容貌,这位将自己装扮的楚楚动人,便早早去凝香阁外等着给王爷请安。
此时的凝香阁内,虞姣正做在梳妆台前,由着身后的香柏给自己梳妆。
柳妈妈上前接过香柏手里的象牙梳,并偷偷给香柏一个出去守着的眼色,才虚握着虞姣的长发,边梳边道:“小姐,昨日之事,是不是有些不妥?”她知道自家小姐聪慧,所以平日里从不多言,可昨日之事真的有些过了,大喜日子劫人,别说王爷心中如何想,若是王妃入府,怕是头一个就容不下她们小姐。
听到柳妈妈此言,虞姣淡笑:“不曾做过,又怎么知道是否不妥?”
就如没有进王府前,她觉得自己能对楚煜的左拥右抱视而不见,可真到了这天,她才发现自己不能忍,当然,这个说法多少有些矫情,若楚煜真是个性子风流的,她也得接受事实好好活着,可既然楚煜不是,她为什么不努力一次试试看呢?左右她脑子里有华夏上下五千年,左右她背后还有个让楚煜不愿割舍的神秘空间,有这么多东西在,她为什么不再试试楚煜的底线?
见柳妈妈还要说些什么,虞姣抬手道:“妈妈不必再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昨日之事打了周氏与严氏的脸,可我若不做,她们二人就会对我好感吗?十里红妆,正门入府,这两样不管是哪一样都是未来王妃所不能容忍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再骄纵一些?”她知道对方无辜,可无数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被关在同一个院子里谁都无法置身事外,这种情况下,谁又怜惜的了谁呢?
柳妈妈不知道虞姣背后真正的底牌,她听到虞姣此言,只觉得自家姑娘是被王爷的宠爱冲昏了头,要知道,男人宠爱你的时候纵容你的骄纵,等他另有新欢,如今的骄纵都是你洗不掉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