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蹲下来,扶着珉儿的膝头问:“娘娘,您和皇上真的没事吗?”
珉儿笑:“你觉得呢?”
清雅眼睛湿漉漉的,那夜帝后在长桥上的一番话,惊得她一整夜睡不着,数日过去还是忐忑不安,宫里宫外都传疯了,帝后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冷若冰霜,皇帝好些日子不踏足上阳殿了,皇后也不再派她日日去清明阁守着,莫说不知情的旁人,知情的她也糊涂了。
“没事,真的没事。”珉儿道,“可怜那个人风光不过八月,你且忍一忍,十五天后,该留的留下该走的走,皇上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话模棱两可,难不成皇后也会是该走的那一个?清雅毕竟不是帝后中的任何一个人,对于他们的感情和信任,旁观者如何能切身体会。
这一边,皇帝穿戴齐整,正要去长寿宫迎接母亲共赴中秋宴,周怀悄然出现,将一封信递给了皇帝,低声道:“贵妃娘娘今日给诸位夫人准备了贺礼,这是从递给秋夫人的礼盒里找出来的。”
项晔扫了一眼:“原样放回去。”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神情轻松地说,“已经不需要。”
千里之外,羌水关内外军民同乐,恭贺中秋,沈哲一早带着将士们给百姓送去粮食药草,自然都是秦庄给他送来的,他才得富余,皇帝克扣粮草的,又何止羌水关一地。
表兄弟再见面,家里已经摆好了饭,虽及不上宫廷酒宴那么精致,也足够热闹了。兄弟举杯,秦庄却问:“一天了,你还没想好?”
沈哲道:“哥哥,京城很快就有变故,我去不得。皇上要捉拿秋振宇等一干叛国逆臣,我现在去了京城,只会横生枝节。”
秦庄脸色大变,定了定心才冷静下来:“皇上要动秋振宇了?”
沈哲很平静:“早晚的事,哥哥为何大惊小怪?”
秦庄忙道:“我知道,只是皇上一向顾虑重重,迟迟多年不动手,怎么突然之间就……”
沈哲道:“皇帝做事一向雷厉风行。”
秦庄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突然,他反而成了坐不住的那一个,现在他人在这里,随时可能发生变故,天知道皇帝有没有把他也算进这一笔账里,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察觉到他与秋振宇的瓜葛。
“表哥,喝了这杯酒,您就立刻回纪州去吧。”沈哲一本正经地说,“京城我也不回去了,云裳会好起来的。”
最快更新无错,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