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晔欣然:“你这样警觉,朕更放心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宋渊要见你,你见不见?”
珉儿愣了愣:“他又想做什么?”
皇帝笑道:“朕已恩准他辞去史官一职,后日就要启程派往西部修建道路,并命他接任管辖边境驻军,责任和官职都比过去大得多了。”
珉儿讶异地问:“皇上竟然派一个文官去带兵?”
皇帝却道:“宋渊通晓古书典籍,兵书兵法同样烂熟于心,朕在翻阅他递给你的那几册书时,就在他笔下看到了一个武将的智慧,不仅仅是文笔好那么简单,朕在那时候就动心了。但打仗不能靠纸上谈兵,还要实地历练,给他机会去开荒,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其他大臣不服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兵要服。实在不成了,朕大不了把他叫回来继续编书,是人才,就要大胆地用。”
珉儿听得心内澎湃,她一直都很崇拜自己的丈夫,大婚当夜初见,她就问自己,进来的人是魔还是神,那时候虽然怕的要死,可还是觉得,他更像天神。
“那就让他来见吧,不过他要见我做什么?”珉儿问。
“说你对他有知遇之恩,给了他勇气,一定要当面谢谢你。”项晔不屑地说,“朕还是要让他吃些苦,好好磨一磨他的棱角,胆子真是大,动不动就要见皇后。”
珉儿笑道:“皇上小气。”又问,“只是皇上那么重视西部通路的事,为何不交给沈哲?”
皇帝眼中掠过些许异样的光芒,一时淡淡:“朕另有打算,先把韩美人的事,交给他去周全。”
如此,沈哲得到命令,秘密安排人手送韩美人离京,忙完这些事回家,已是华灯初上。难得没见云裳在门前迎接他,一路回到卧房时,也是静悄悄的,侍女们都在门外站着。
“怎么了?”沈哲奇怪不已,“夫人不舒服?”
侍女们都道:“奴婢们也不知道,夫人送秋老夫人去宰相府归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不让奴婢们进去。”
沈哲担心起来,站在门前问:“云裳,我要进来了。”
“你别进来!”
听见里头有回应,沈哲心里一松,但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他不得不再问:“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你别进来。”那声音含糊不清,好像嘴巴变得不灵便了。
沈哲与边上的侍女们面面相觑,小丫鬟说:“大人,夫人都在里头折腾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