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道:“洗衣房的人都是后来买回来的仆妇,在府中也待了六七年了。没想到竟敢背主!上次是灏轩院里的,这次是洗衣房,是时候该好好立立规矩了。”
庞姨娘上前替她顺气,道:“老祖宗息怒,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您是太仁慈了,犯事要么扭送官办,要么发卖。他们是想着无论如何不会丢了性命,这才无法无天。”
窦姨娘也道:“是啊!从前那位在,府中那个不老老实实的,半点都不敢行差踏错!便是摔个杯子给打死的都有。越是太平,这些人越是胆大。”
陆小七觉得奇怪,道:“我看府中下人挺怕师兄的,怎么会有人不要命了给他下毒?”
庞姨娘叹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许是开始就是想试试,时间长了没人发现,自然就心安理得了。”
清雯突然道:“也有可能是给人捏了把柄命脉,这才铤而走险。反正不外乎是为利为恩怨或被人威胁。”
“不是家生子,自家有人在外头,为了家人做这种事屡见不鲜。像这种粗使的奴仆多为钱财所困。”清漪道。
“郡主觉得会是谁所为?灏渊平时根本不搭理下人,下人见他绕弯走,不可能跟他们结仇。”老太君心中有所猜测。
陆小七知道她指的是谁,道:“叫刑部的人过来审问了,也有可能是政敌。”
老太君不再吭声,她觉得这手段跟着上次支使程灏轩拿大镲害程灏渊的差不多。怕还是王琅的人?
窦氏小声道:“这也太吓人了些!当初买人的时候,时间太匆忙,都没能好好选。这次教训了,告诉他们咱们府上是不会放人的。等他们死了赎身出去的心,就老实了。”
老太君点头道:“说的是!知道以后都只能做奴才了,就不会再冒险赚钱,出去享福。”
陆小七不吭声,陆府的下人大多数是外祖家那边挑选送过来的。后来关氏嫁进来了,才继续自娘家要人或从外头买人回来,不过她买回来的多半是送到庄子去用。
“那二公子身体危害可严重?”庞姨娘问出最关心的问题,没了程灏渊这棵参天大树,清漪的婚事可就不一定了。
前些天才定的亲,对方可是户部尚书的小儿子嫡出的,清漪是高嫁!这也亏得程灏渊也庶出的,否则还真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