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小七的意思！管仲当年截杀公子小白，后来公子小白却因为管仲之才，放下杀身之仇，拜管仲为相。她在跟我诉说她的无奈！

老师当年教她的时候，还是教得太多了！就是我一男子都没她这般胸怀。大殿下说小七在下一盘棋，而这盘棋最后可能只是备用，她即使是能致王琅于死地，也不会真杀她。

我其实不是很信！即使他说小七很早就策划收买霍戾为她所用，甚至还借用了我的力量。昨晚听她说了这个故事，我才知道大殿下说的是真的，其实我不是那么了解她。”

洛子瑾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程灏渊纠结什么了？陆小七报仇要么私下刺杀，要么走律法程序。她有至爱的亲人，事败必定会满门抄斩。所以私下刺杀被排除了。

走律法程序便要考虑大局，除了国民需要王琅这样的人才，也要考虑王琅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因此她在储势观望王琅，王琅有用，她不会杀他，王琅无用，她便会要他的命。

假如她再狠心一些，便会鸟尽弓藏！现在小七最烦恼的怕不是如何击杀王琅，而是婚约一事。如果没有灏渊的纠缠，她处理起退婚来，便没有这么困难！

“你的纠缠确实是给她带来了麻烦和不便，王琅死不放手，除了真喜欢她外，也是不甘心你把她抢走。小七强行和他退婚，便要顶着红杏出墙背叛王琅的罪名。

本来她不是没有破釜沉舟的气魄，但你和谢嘉宜之事成她犹豫的最大原因。如果她谁都不嫁，这婚早退了。因为答应退婚便嫁你，她便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老师的意思是，假如我不逼着小七和我成亲，她便把婚退干脆了。犹豫是怕退了婚嫁给我，谢嘉宜又活着回来？”

洛子瑾点头道：“肯定是！你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那么骄傲的人，若是为了你要面对千夫所指，退婚嫁你，谢嘉宜又回来。她就成了天下第一大笑话！她怎么承受得了？”

“王琅有才是国民之幸事，却是我和小七的灾难！”

“你怎么不说，当年你选她就好了。或者放手，让小七好过一些！”洛子瑾越想越冒火！

程灏渊睨他：“不可能！我就不信这个邪。”

四月初一，陆家兴行了盛大的除服礼。原本是三月二十一便足二十七个月了的，因着不过是还有几天便是四月，干脆到四月除服。

除服分为迎灵、送神两部分。迎灵是吹吹打打一路鞭炮为伴，迎回逝者灵幡、遗像安放于祭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