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一缕阳光无比配合地洒在胤禛眼角,水润的眸子顿时熠熠生光,那一抹浓烈的柔情在他眼角缱绻滚动,顺着妍华的视线,落入她的眼、滑过她的脸颊。
妍华咽了下口水,转动眸子瞟了瞟两边。
只是她做这个举动的时候,头并没有转动分毫,所以显得有些心虚。
胤禛大笑了两声,拉着她的手便往她的屋子走去:“婵婵想探讨什么我都允,既然婵婵想探讨那事儿,我自然也没有意见。”
妍华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却还是薄脸皮地红了红脸。
她知道胤禛这两个月很辛苦,朝堂上忙着应付各种事情,回了府又要顾及各个妻妾,饶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告急了。她也劝诫过自己许多次,不要小心眼,不要使小性子,可是一旦脾气上来了,她便也顾不得那么多道理了,总是先同他怄个气再说。
她觉得她也好哄得很,柔声细气地跟她说两句话,她便不觉得委屈难受了,谁叫她满心满意都是他呢。
她心里扭捏着等他同自己探讨人生大事儿,还暗地里使眼色让灵犀她们赶紧下去,只留了她自己与胤禛在。却不想胤禛却拿着她写的小札一一与她探讨起来,当即叫她傻了眼,这都什么事儿?
“……婵婵在这个小札中提了这么两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觉得这话里颇有些怨怼,婵婵可能解释与我听听?约莫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惹你难受?”胤禛抽出其中一张小札,指着里面被他圈出来的那句话,疑惑地盯着她发烫的脸颊直看。
妍华压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口干舌燥。
她觉着胤禛是故意在折磨她,他放着好端端的椅子不坐,非要坐到床头来,还非要她坐在他腿上。这像是要好好探讨学问的样子吗?这要是也叫做认真探讨,那些已经化为黄土的老夫子约莫都要跳出来指着他们鼻子大骂“不知廉耻”了。
她承认,他这副美男计施得不错。她不想承认是她自己定力太差,因为他明明还未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已。
外面一片白雪茫茫,这厢里却春光旖旎。
灵犀竖着耳朵偷听了好一会儿,待终于听到后,忙红着脸裂开嘴笑了。
她觉得她家格格好哄得很,哪次不是被爷扑倒了之后,缠绵一番便忘了先前是在生什么气了的?
虽然她也觉得妍华确实委屈,但是她并不赞同妍华同胤禛怄气。堂堂和硕雍亲王,有个三妻四妾本就正常,爷能花一小半心思在万福阁,她觉得她家格格已经该感恩戴德了,要求再多便是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容易伤和气。
她的高兴劲儿还没缓过去,魏长安突然来了:“爷呢?”
良辰看到他皱着眉头,忙问了一声:“出事儿了?”
魏长安点了点头:“要爷出面才得解决的大事,爷呢?”
良辰尴尬地看了灵犀一眼,有些犯难:“爷……在里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