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愣了一下,心里有些难受。她也不愿意将这件事情挑明了说,毕竟胤禛也没有宠妍华宠到不理会别的格格,只是一年中有小半光景都是在万福阁中度过的,她心里多少也有些酸涩。
这个时候,木槿走了进来:“贝勒爷,十三阿哥来了。”
胤禛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忙舒展了眉头:“我正好有事要问他。文瑶,此事不必再谈,你下次再见额娘,便只道我自有分寸。”
乌拉那拉氏苦着一张脸看了他的背影两眼,最后目送他离开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木槿走上近前,安慰了她一声:“福晋,这种事情德妃娘娘说一声你听着便是了,何苦特地找了贝勒爷说呢?府上的格格又不是都得贝勒爷心,贝勒爷自是不愿意各个都去宠着了。福晋又何尝愿意让贝勒爷宠着别人呢?福晋快些养好身子自个儿再生一个小主子才是道理。”
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头,扶着额头缓缓地闭上了眼……
胤禛走出去时,十三正在外面踱步徘徊。他一看到胤禛,便上前拍了胤禛的肩膀一下:“四哥!”
胤禛被乌拉那拉氏念叨了半个多时辰,面色暗沉得很,眼下看到十三龇牙咧嘴笑得开心,郁闷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幸灾乐祸不成?找我何事?”
“火气这么大……”十三见他说罢就抬脚往外走,小声嘀咕了一句忙跟了上去,“四哥可是收到我寄给你的最后那封信了?”
胤禛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我今早才收到,还没来得及看。”
他拧起眉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太子又做什么蠢事了?”
十三叹了一口气,与他并肩往书房走去,无奈地说道:“四哥可知此次南巡,有人暗自授意苏州地区的官员买女子之事?”
“太子参与此事了?”胤禛忽地侧头看了过来。
十三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四哥可还知,此次皇阿玛还专成巡视了需要开凿成河的地段,竟见到一些标杆是插在百姓的坟头上的?皇阿玛怒斥负责开河的张鹏翮任人不当,功不及过……四哥可知张鹏翮任用的那个不当之人是谁?”
胤禛蹙眉,看向十三:“难不成是太子的人?莫不是从太子那捐到的官职?”
十三叹赏地点了点头,胤禛这下眉头拧得更紧了:“他胡闹!皇阿玛知道了吗?”
十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感觉皇阿玛应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很不高兴。哎,四哥,只怕二哥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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