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城也不绕弯子:“嗯,我之前查到了一个当年在千秋殿当值的宫女,跟容妃一样出自浣衣局,在东宫案不久后……死了。”
纪茗心抬眸看穆连城,根据这句话的信息,让人很难不怀疑容妃。
穆连城回视着她,接着道:“今早我埋在宫中的暗线送回来信息,那宫女的死跟容妃有关。”
纪茗心没有问怎么个有关法,只是问:“所以现在确定是容妃?”
穆连城点头:“虽然还没有查到更具体的,但事情太久了,我们可能也查不到当初的实情了,现在知道的这些,也够用了。你给我的药,我已经下到了平王身上。”
这倒是让纪茗心有些诧异:“这么快?”
穆连城面上露出一个自得的笑:“也不是多难的事情,我刚刚进宫去谢恩,在贵妃娘娘那里正好碰上了平王,天时地利人和,可见老天都在帮我。”
纪茗心有些担忧道:“这样,会不会连累贵妃娘娘?”
她对宁贵妃的印象很好,不希望她无辜受到牵连。
穆连城发现纪茗心有时候虽然心狠手辣,但更多时候,都很心软,他勾了勾唇角道:“我都跟贵妃娘娘说了,当然,没有提东宫的事,只说平王得罪了我,我下点药跟他开个玩笑,不会真的让他出事。”
“可如果真的出了事呢?”
纪茗心有些不放心,三日就会毒发,若是容妃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半寸绵的事情,那平王岂不是真的会死。
“不会的,容妃当年做了那样的事,可想而知有多大的野心,怎么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出事?”
母凭子贵,若没有平王,容妃跟后宫中那无数没有生育的嫔妃没有任何区别,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纪茗心总觉得有些冒险,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等结果。
穆连陈沉默了下来,纪茗心心不在焉的捣鼓着药材,可是一不小心弄错了两样。
不得不将一包药材全部重捡,她有些泄气地看着药材包,见穆连城还没有打算走,便说起了刚刚诺敏来的事情:“你说她到底想做什么?一国公主自请做妾,脑子里进水了吗?而且硬是要我出去,可也没有纠缠,我回来之后就走了。”
纪茗心总觉得诺敏有什么目的,甚至比起穆连城,她觉得对方更像是在针对自己。
可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图谋的?
穆连城也想不明白,反正他不觉得那个诺敏公主是真的想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