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和李乘歌眼里,他这态度实在嚣张,嘲讽的眼神更是在赤裸裸挑衅皇权。
太子师出有名,厉声道,“来人!将这混账···”
“慢着。”
皇帝低沉的两个字带着千军万马似的威严,目中精芒如出鞘利剑,强大的王者气息和权威的压迫顿时将太子淹没。
“父皇,他不是定远侯的血脉,他是个骗子!”
“他在您身边居心叵测!”
太子丝毫没发现皇帝脸色变了,心急如焚,“他在您身边这么多年,谁知道对您做了什么!司天监的事有洛川道长,您万不能姑息他。”
李乘歌也在下头俯首,“请陛下明察此事,还我二弟一个公道!”
李煦安好似听不见这两人的叫嚣,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皇帝,时而勾起一点让皇帝不敢多看的嘲讽。
好半晌,皇帝哑着声,“都下去。”
太子震惊,“父皇!”
皇帝一拳砸在案几上,暴呵,“下去!”
龙颜大怒,太子身子一颤,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行退礼,“儿臣在外头守着,若此人胆敢对父皇不利,儿臣立斩他于剑下。”
这一番忠心也没表达好,皇帝拿起茶盏摔下去,太子惊讶不已,却不敢躲闪,险些被砸到头。
湿淋淋的茶水溅在脸上,连同他身为国之储君的颜面都湿了。
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这么生气,心里自是委屈。
皇帝咬着牙,“带着你的人滚!”
“你和你母亲那点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今日之事,朕不会罢休!”
太子愕然,父皇这是···为了个冒充李煦安的骗子生他和母后的气?
太子想不通,便以为是李煦安给皇帝下了什么术。
当下不敢再激怒皇帝,灰溜溜带着李乘歌滚出了暖心阁。
出来后,他一脸阴鸷,“传本太子令,国师蛊惑父皇,今日他休想出宫!”
李乘歌此时还有理智,“殿下,一旦让北营军进宫,无论李煦安死不死,在陛下面前您可是重罪。”
太子眼睛发红,“父皇已经被国师蛊惑了,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