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握紧了拳头,“母后,养恩大于生恩,所以你就故意用‘压胜’的借口,把我撵到封地?”
陆太后忽地笑了起来,“非也,哀家本来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先算计哀家。韩侍郎是你的人吧!后来,你还暗中攀上陇右节度使赵玄景,还和赵妙元珠胎暗结,让哀家沦为整个朝堂的笑话!你这个孽障,你还妄想继承大统!简直是痴心妄想”
“徐家是清流,徐思柔贤良淑德,品性极好,配你绰绰有余。庐陵地域富饶,你若安心做个闲散富贵王爷,和她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这辈子也算圆满!”
“若是你执迷不悟,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就休怪哀家不念养育之情!”
恒王背脊蹿出一股寒意,陆太后对他以前的布局了如指掌,上次的巫蛊事件真的是她随便寻的一个由头。
那她对自己如今的计划又了解多少?
傅羿安半眯着眼眸,对于恒王的的身世,他之前隐隐有些猜测。
陆太后如今跟恒王摊牌,是想让他彻底死心,免得他被有心人利用,就不知道他能听得进去多少。
陆太后扬了扬手,有些不耐烦,“本以为徐家丫头回来,还想留你们用晚膳,哀家乏了,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傅羿安和恒王一同退了出去,恒王停下步伐,拱手问到,“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傅羿安眉梢微挑,笑得温和,“恒王,你与孤本是兄弟,若你愿意助孤一臂之力,守护大夏的锦绣江山,他日孤自不会亏待你。”
恒王笑不达眼底,“殿下说的是,臣弟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傅羿安微微颔首,与他分开,他可不指望这几句话能改变恒王这个人,他无非是想多耽误他一下,好为林婠婠多争取点时间。
果不其然,恒王出宫刚上马车,马车的车轱辘不知为何,突然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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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在赤羽和程丰的掩护下,乘着夜色潜入了恒王府。
赤羽轻工很好,很快便找到了徐思柔居住的房间,林婠婠终于见到了躺在床榻上的徐思柔。